宁琅难以置信,仍不死心:“你……叫我什么?”

    东朔唇角上翘,声音干脆又坦荡:“道友。”

    宁琅瞪大了眼,连连摇头:“你昨夜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怎么可能不是呢?”他看上去比她还要疑惑,蹙眉想了想,他又轻声笑道:“大概是道友你听错了吧?”

    宁琅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想,她得重新认识一下她的前任道侣了。

    ……

    那一日清晨,和东朔大眼瞪小眼对视了许久,宁琅最后吐出来的话,同样也是一句,道友早安。

    又呵呵假笑了一声,摸着后脑勺说是自己听错了。

    她没有采用暴力的手段撕开最后的那层纱。

    如果她想,东朔肯定拗不过她。

    可既然东朔不愿说明白,那她便随他。

    也只能随他。

    要是东朔被她急得吐血,心烦的人还是她。

    确信了东朔也一道重生了后,宁琅也不再刻意冷着一张脸了,她冷脸,是因不想再和这一世的东朔产生感情。

    可如今两人感情犹在,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了。

    感情的事像一潭死水,没有进展,宁琅反倒不着急了,索性做回了自己,毕竟昨日那股别扭劲看得她自己都想给自己一巴掌,心道已是如此,便顺其自然,遂把全部的心力、气力全部用在了修炼上。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对自己残忍,就是对敌人更残忍!

    为了能让前世被她搞死的魔再被她用武力强行超渡一次,宁琅对自己愈发发狠。

    自宁琅重生以来,登山便成了每日必修课程,除了东朔寒疾的那一夜,之后她皆是寅时从竹屋出发,午时抵达峰顶,都快成了峰顶的一道风景线了。

    师兄弟们暗中拿她开台,赌她能坚持几日。

    得知此事后,宁琅没有多言,只暗自给他们点蜡,心道要对不起她的师兄弟们了,他们好不容易出任务攒下的多年积蓄,只怕是保不住了。

    感觉到身体的强度达到一定程度时,也因上下驼峰减少了时长,宁琅给自己增加了额外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