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司晓丹给蒋楠使眼色，奈何蒋楠不理会她，她尴尬地笑笑，又道“赵曦，你看我干妈这身上都湿了，她身子不舒服。我代她给你道歉了，好不好？对不起。还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为难她了。她也是逼不得已。”
赵曦觉得莫名其妙，“你的面子？很值钱么？我们很熟？”
司晓丹面色更加尴尬了，且心中也不免有些怨怼，恼恨赵曦明明说的洒脱，不过一句道歉，却如此不依不饶。
一句干妈叫出口，蒋楠哪里能让干女儿受委屈，她嘴片发白，快速地碰了碰，“对不起。这样行了么？我们可以走了么？”
她眼睛发红，语气没有半分道歉的意思。
“好没意思。”赵曦皱了皱眉，不喜欢这种氛围，原本她也不稀罕谁道歉，她转身就要走。
赵曦是真的觉得没什么意思，她本就不看重自己改的歌，从头到尾，对她而言都不过是无聊时随手改着玩玩，她没什么版权好争，反正又不靠这个赚钱，她也没什么艺术家的尊严，爱谁谁。
然而她的表现落在蒋楠和司晓丹眼里却是傲慢施舍，尤其是蒋楠，赵曦不看重的尊严是她半辈子的骄傲和支撑，她冷着脸抖着嘴唇望着赵曦，“凭什么，你凭什么……”
据她所知，赵曦不过是一个教养的富二代，五音不全，乐器也是一塌糊涂，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改了她的歌而已，她凭什么这样折辱自己这样一个红了三十年的作词作曲人？！
赵曦越发莫名其妙，“什么凭什么？怎么你好像受害者一样，还真当我傻啊，我才是受害者好吧。不过，本大小姐不爱争这些虚名，你喜欢你就拿去用呗。”
叽叽歪歪，神神叨叨。
言臻低头轻笑，暗自摇头，他原本想为赵曦出口气，却不曾想她竟是如此豁达，亦或者说她无欲无求，只凭心中痛快，不似那些争名夺利的人总是自寻烦恼。
是他小看她了。
往日相聚离别匆匆，复再相见，不是她没变，而是他还不够了解她。
庆幸的是，这一次，他有的是时间。
他觉得她这样就很好，简单，直接，爽快……她干净单纯，她是天生的娇养大小姐，想要的一切都会有人为她奉上，但同时，她的干净单纯也变成了她的缺点，她没什么情商，太容易得罪人。
如果人生是片汪洋，他愿意承载她，为她保驾护航。
言臻眼中的深情无处可藏，按住赵曦的手强行攥在手里，目光盯着挣扎着对他一脸狠像的赵曦，话却是对着蒋楠和司晓丹说的。
“就凭她是我言臻要娇养的人。”
往后余生，娇养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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