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擎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他这一晚睡得格外沉,既没有预料的发热,也没有被伤口痛醒,他很久没有像这样舒服地睡一觉了。

    一个有些稚nEnG的nV声在屋外响起,“公子醒了吗?”

    “进。”

    “公子身T好些了吗?”云竹把洗漱用的东西拿进来,又把松息昨晚没收拾的碗盘端走,“奴婢等下会把早食送来,公子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奴婢便是了。”

    宁擎没有直接提起送信一事,“你家小姐还吩咐过其他事吗?”

    “我家公子只吩咐了奴婢这么多。”

    宁擎抬了抬眉,“知道了,退下吧。”

    他撩开被子,起身套上小了大半码的衣服,还在思考刚刚云竹用的那个称谓,公子?

    他吃完早饭,给身上的伤口又上了一遍药。

    房门被轻轻扣响。

    “公子,奴婢云山受吩咐来送纸笔。”

    他躺ShAnG榻,用被子遮住身T,“进。”

    云山进来,把一套纸笔放在桌上,“公子写完后奴婢即刻出发。”

    “你家小……”

    他想了想,还是改口道:“你家公子呢?”

    “我家公子昨日受了些风寒,此时还在休息。公子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奴婢做。”

    “出去等。”

    宁擎写完信,坐回床榻才把云山叫进来,他指了指桌上,“你去沣花街上的名留客栈,找住在风淮阁的人,自然有人会来找你。若是没人来,你再送去官府。”

    “是。”

    云山收好信,撤了纸笔。

    “多久能送到?”

    松息卧在床上看着山景发呆,她鼻子被擤得通红,头昏昏沉沉的什么也不想g。

    “公子,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