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泱没能如愿昏倒,而是眼睁睁看着阿蘅将他半抱到床上,又出门打来热水,用湿帕子帮他擦拭腿间狼藉。

    他身上还穿着软袍,只虚虚挂在臂弯。方才激战的时候,他香肩半露、肚腹上衣物敞开,裤子早已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两条腿光溜溜的,被他的水物弄脏。

    阿蘅好不容容易收拾干净,扯过被子,将他盖严实。平日,看她爹爹一派持重,很少与娩楼中的姐妹说笑,即便不是个“严父”,也是说一不二的大家长。没想到,动起情来,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阿蘅倒了水,吹熄烛火,也钻进被子。

    卫泱心下一慌,“你又要做什么?”

    阿蘅却揽住他,“不做什么,我看你孕肚太凉,帮你捂捂。”

    后庭的涟漪还未消退,擦洗的时候,卫泱已经付出十二分的隐忍,紧咬牙关,才没在养女面前出丑。他赶紧说:“我身子疲乏,想睡了。”

    阿蘅搓热手心,放在他冰凉高耸的腹顶,“你睡你的,暖和一点,你和孩子都能睡得安稳。”

    肚子上的热气一直蔓延到心底,让他早已冰凉的心,有了些许松动。卫泱佯装打了个哈欠,合上眼帘。

    阿蘅没有再打扰他,而是一寸一寸温暖他的身体。眼皮渐渐沉重。忽然,她感到养父胸口一片濡湿,想必他又溢奶了。这在临产孕夫身上,再正常不过,孩子要出生,奶路自然通畅。当然,也有可能因为孕晚期身体的强烈需求导致。

    阿蘅打算下床去拿软巾帮他擦擦,她一动,却被卫泱攥住手腕。他这个力道、速度,显然还未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