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并不是海东本地人,只是去那个地方做生意想赚大钱的人。

    最终钱没赚到,命却搭那儿了。

    我也是在这个小县城出生的,但是我刚出生没多久爸妈便带着我离开了。

    后来我虽然在海东长大,但我记忆里爸爸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清平,说等我再大大,他们就带我来这儿看看我们以前住的地方,也看看他们长大的孤儿院。

    我爸妈是孤儿,从小被父母遗弃,因为他们都有残疾,我爸天生失聪聋哑,我妈是先天心脏病。

    不过我爸妈后来接受了好心人的资助,分别做了手术,两人都恢复了正常。

    我打开手机相册,里面有我拍下爸爸日记本里的地址,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师傅,送我去这个水塔街老胡同口。”

    我说完就感觉司机看了我一眼,这一眼也让我看向他,微愣。

    男人留着寸头,眉目刚硬肃冷,再加上那近乎咖色的小麦皮肤。

    整个人看起来,又糙,又硬,还有些吓人。

    这些年我接触过的男人都肤白精致,穿衬衫系领带,搭西装配大衣那种。

    眼前的男人形象,让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从里面刚放出来。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背包,想起温凉临行时给我塞进包里的防狼喷雾还有防身刀。

    只是没等我摸到这些,男人已经启动车子,而且什么话都没说。

    可他刚才看我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不懂,但一颗刚到这个城市被治愈的心,又扑通无规律的有些乱了起来。

    因为警惕,我都没好好欣赏这城市的风景,直到车子停下,我付了钱便下了车,看着那车走了,我才松了口气。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来这儿确实有些欠妥。

    我要想找以前爸妈住的地方,也可以白天再来,可现在人都来了,也没什么纠结的了。

    眼前的地方,真的十分老旧,墙面破烂不说,地面也是坏的,坑坑洼洼不平,路上还有积水。

    我的拉杆行李箱在这样的街道上都无法正常拉行,只能费力的用手提着。

    我爸留的地址是老胡同四十二号,我看着老街每个房子门口贴的门牌寻找,还真找到了,门口还写着出租的字样。

    这样的房子能出租出去?傻子才会来这儿租房子。

    我在心底吐槽,抬腿走了进去,发现这是个小院子,四面都是屋,院中间有一棵树,因为天黑也看不清什么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