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梅却笑了:“想必在你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已经听过别人无数次这么说你了吧。”
“破鞋?”
“只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还有……连继父都不放过的贱人?”
窦梅的声音轻而尖锐。
每个字都像细针,刺入夏禾皮肤,扎进她的心里。
夏禾垂下眼皮,脑海里不由自主回忆起过去的痛苦片段。
窦梅还在继续。
“人们根本就不会在意真实的你究竟是什么样。”
“他们看到了什么,就会认为你是什么。”
“他们觉得你是下贱的、放荡的,那你就只能是下贱的、放荡的。”
“他们更不会花时间来真正了解你。”
“甚至你解释,就是在狡辩,就是在掩饰。”
窦梅注意着夏禾略显痛苦的表情,声音放缓。
“夏禾,这样的先天异能于你而言,就是原罪。”
“没有任何地方能接受你的原罪,连你的家,你的父母都不行。”
“……除了全性。”
“全性?”夏禾迷茫地抬起头。
窦梅点点头。
“所谓全性,就是保全生命诞生之始的那一点本来的天性。”
“在全性,大家都可以无所顾忌地做自己,随心所欲,正大光明。”
窦梅盯着夏禾的眼睛。
“你,也可以。”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