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潭和那老嬷嬷被带上来时已经鼻青脸肿,浑身没见一块好肉,慕容云雪看了顿时大怒,“好啊你们,胆子真是肥。可知刺杀丞相该当何罪?”

    这怎么又成刺杀了?管家不解,但他很快晓得了是为什么要这样讲。

    容云雪说完这句后便令左右把人给扣下,“这事关重大,实在不能不仔细审问,在这丞相府中终究不算个事儿,我将人带回宫中让慕容峥亲自查问,才算妥当,也不辜负丞相的一片忠心。”

    “唉?这,这使不得呀!这是丞相府的人,公主您怎么能……”

    “再多嘴连你也一起带走,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次说话的侍女是跟玉潭相熟的,他看到玉潭那个样子也满心愤恨,谁知道丞相府竟是些明处做人暗地做鬼的,事情还没查清楚,便下手那么重。

    慕容云雪从未下过什么下毒的命令,玉潭铁定是冤枉的,得罪了她们的人,这丞相府就等着吧。

    玉潭被带回去之后,和那嬷嬷关在一处,等到夜里也没有人来见他们,她自己倒是忍不住身上的痛痒,先爬了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没在宫中见过你?

    到了这时候,玉潭才发觉不对劲了,如果真是宫中来的人便会有些熟悉的感觉,但在丞相府中时,她却没细想这人为何是个半生面孔,如今怎么吃的亏都不知道。

    那老嬷嬷微微睁了眼撇她,却不说话,浑身都是伤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门突然开了,慕容云雪带着一群侍女太监走了进来,先是让人给玉潭扶起来,带去疗伤,毕竟是自己身边出去的人,没了她一时间还找不出另一个能干又合心意的。

    且她还没安排手底下做什么,在丞相府的人就出了事,这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坏她好事还能是什么?实在叫她不能不怒。

    “这婆子就交给你们,细细审问,务必要她全吐出来,亥时之前必得有个结果,我去看看玉潭。”

    慕容云雪倒是看了一眼那婆子,平平无奇,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让自己手下得力的侍女吃了大亏,若是不好好查查,这宫中怕是还敢有碍事的人。

    玉潭身上的伤大多是鞭伤,也有几处是被人掐出来的,给她涂药的侍女涂着涂着都要哭出来,但玉檀自己却紧紧咬住牙,一言不发。

    等慕容云雪来了之后,众人便让开一条道,她走到玉潭面前,“你可知道丞相中毒是怎么一回事?还有谁接近过他?”

    玉檀此刻重伤,一开口浑身都疼,不大好说话,她嘴唇都是颤抖的,一松开牙便痛得哀嚎了一声,话也是哆哆嗦嗦才说清楚,“奴婢不晓,得奴婢只知道那婆子日日都守在书房外边,还不知她是什么来历。”

    慕容云雪皱眉,不大满意这回答,“难不成你这么些天就光在厨房切菜了吗?其他一丝一毫有用的消息都没打听到,要你何用?”

    玉檀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垂下头,似乎被抽去神气,一旁的侍女也不敢再给她上药包扎,直到慕容云雪走了之后才悄悄凑过去,为她擦去脸上流下的血水,不至于遮蔽视线,让眼睛难受。

    “下次公主再说有这样的事,你可千万别去了,就是拼了命也要说你做不了。你本就不爱说话,这样就是容易吃亏的……丞相府的人也真是,心也忒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