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风平浪静的日子很快过去,拓跋炎星夜兼程的赶到皇宫时,的确有些不相信眼前这一片太平。

    王妃倒是带了不少妃嫔出来迎接她,不过这当中当然不包括姜暄和。

    拓跋炎心思不在此处,只敷衍了几句,便急匆匆去她宫内找她。

    这明显的不在意,也刺痛了不少人的心,王妃却并不如之前那样急躁,她知道姜暄和也没几天好活了,就算拓跋炎急着去看也无济于事。

    这次自己用的法子正是让他束手无策的蛊,看他们这位英明神武的皇上还能怎么救人。

    不过也有些时候没得到秦雪尧的消息了,她得派个人过去问问,之前说是把姜暄和做成重病的模样,还不晓得她们做的如何。

    拓跋炎大步流星赶到宫门口时,里头安静的出奇,他便有些心里不安,不过好歹还是思念难忍,片刻后就果断推开门往里去。

    里头伺候的人不少,且陈设也都是自己印象中自己所安排的,并没有被谁克扣去,如此尚好。

    不过接下来所见就让人有些凝重,因为这里边寝殿已经挂上了不少纱幔,这显然不同寻常,这情形在从前那些得了时疫的妃嫔身上也有见过,于是此刻拓跋炎分外熟悉。

    而且此处伺候的侍女都戴着面纱,若不是姜暄和一时兴起搞什么花样,便是她病了。

    若是生病还好说,但拓跋炎记得自己得到的消息是姜暄和中毒,究竟是哪种还得等看个究竟再下定论,不过这会他没急着先走过去,而是先喊人去请太医过来。

    里面躺着的已经不是姜暄和,秦雪尧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猛的睁开眼睛,但身子还是一动不动的。

    她往身侧看去是厚厚的纱幔,实在看不清外边,只能勉强瞧出一个模糊的人影,应当是拓跋炎站在外边。

    这人想过来又不敢靠近,秦雪尧心中冷笑一声,难不成是以为姜暄和中了毒,还会染到他身上不成。

    虽然王妃对外说是姜暄和生了重病,但以拓跋炎的消息肯定不会信这说辞,眼下的犹豫便是其生性多疑又贪生怕死的证据了。

    等太医来了,拓跋炎才带着人往里去,慢慢拨开那纱幔,瞧见了闭着眼睛的秦雪尧,她看起来脸色苍白,但嘴唇尚且红润,想来情况不严重,不过拓跋炎还是请太医给她把一把脉。

    有了蛊的作用,秦雪尧早就对如何控制自己的脉搏了如指掌,此刻想装出什么病还不是信手拈来。

    不过也不需要太夸张,只要让她们相信自己的确是中了毒就好。

    让人昏迷不醒的毒还是挺多的,她随便挑了一个,控制蛊虫让她压制心脉,那太医探出的自然就是她想要的毒了。

    果然那太医大惊失色,当即跟拓跋炎说了,“这位小姐命不久矣啊,老朽实在无能,解不了毒。”

    拓跋炎也只是脸色沉下来,并没有马上发作的样子,显然他早就知道这事,并不惊讶。

    但秦雪尧只是没等到他靠近,甚至拓跋炎只是站在床尾看着,也许是碍于太医在,他不好有动作。

    她极力说服自己要耐心一些,得等那个致命一击的机会。

    太医正在听他吩咐,拓跋炎沉着脸,似乎想了会儿什么,便摆手让人下去,而自己也很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