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势单力薄无法马上让云叔回来帮忙,只能把仅有的筹码都取出来兑现。

    现在就看能从拓跋扈这里兑现多少良知了。

    姜暄和盯着拓跋扈的眼睛,不放过他任何一丝心软。

    好在他没怎么犹豫就应了,这也省了姜暄和很多口舌。

    她一时愣住,没想到接下来要说什么。

    要叙旧吗?多日不见是可以问问彼此好不好的,但当初不欢而散,姜暄和刚得了人的恩惠,也不好说这些,显得自己有些谄媚。

    就此告辞也会显得自己无情,一时进退两难,姜暄和也不看拓跋扈,很是无所适从。

    她想到一个可以聊一聊的话题,拓跋珪那事。

    但这真的能说吗?说不定是拓跋扈付出了什么代价才促成此事,或许是自己自作多情才觉得是对自己或秦雪尧的交代。

    她对自己有些无奈,正要告辞就被拓跋扈开口留住了,“你就这么着急要走吗?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了,你说的事情我会帮忙,毕竟也是我欠人家一条命。”

    这话后面的姜暄和认同,但前面的实在难以回应,种种爱恨纠葛发生以后,她已经不知道如何面对拓跋扈。

    “嗯,我很感谢你,但天色晚了你也许要休息,我不好再打扰,谢礼我改日会送来这里。”

    她说完自己也意识到,拓跋扈的身子真的好多了,在拓跋珪来之前他们还要日夜兼程地赶路,生怕他身子不好,来不及回到皇宫里以求救治。

    但这几日他竟然还在这里,姜暄和除了庆幸,还有些复杂的感觉。

    到底是人家的地盘,能施展开了,便渐渐显露出身为皇族的权力和能耐,他和自己如今悬殊起来,自然不再需要什么照顾。

    若是因此疏远,在姜暄和看来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对此也只需要稍有遗憾就好。

    她的客套就悬在二人中间,拓跋扈久久没有说什么去接,就在她想着要不还是告辞的时候,拓跋扈竟然主动说起她不好开口的话。

    “你就不问我拓跋珪如何了吗?”

    姜暄和愣住,“他中毒了我是知道的,不过你们应该有法子。”

    心噬可不是什么等闲之物,姜暄和还怕秦雪尧知道了他们可以轻而易举解毒,就觉得不解气要再来一次呢。

    “他是中毒了,但我给他解了,如今我给他定了,把他先送回去,你应该有听说。”

    敢情不是兴师问罪,姜暄和心虚,又应道,“是听说了,但这与我关系不大了,是你们家族内部的事情。”

    她在有意划清界限,拓跋扈露出伤感的眼神,看得姜暄和不舒服。

    “你不知道我的心意,我都说出口了,你还是不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