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与王爷自幼相识,鹣鲽情深,两人感情极好。王妃性子温柔和顺,冬日经常开设粥铺,周济吃不上饭的穷苦百姓。”

    “你母亲是王爷的幼,女,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都是王妃所出。”

    “世子与王爷不同,喜好文墨,才十几岁就已经能写出让老翰林羞愧的文章了,后来定下了礼部尚书的嫡长女为妻,两人感情亦是不错,膝下有一对双胞胎。”

    “二公子性子不如世子沉稳,一早就被王爷扔进军中历练,之后被上峰看中,亲自找到王爷,要把女儿许配给他。”

    “三小姐性子和顺,跟王妃年轻时一模一样,自幼定下了一门亲事。”

    姜暄和只是听他说,心中就已经有些难过。

    若不是拓跋皇室忌惮,母亲拥有这样的家人,该是多么让人开怀的一件事啊……

    自是,事情没有如果。

    和睦的一家人,现下终究变成了一抔黄土,甚至是拓跋炎的蛊毒。

    “这位姨母,定下来的那门亲事,想来并不简单吧?”

    姜暄和注意到牧云的描述方式,之前大舅二舅都是细细描述的,唯独到了姨母这里,牧云似是在隐瞒什么。

    牧云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叹了口气开口。

    “定下的那门亲事,是当时的太子。”

    听到这话,姜暄和不禁愣怔片刻。

    只不过后面就想通了。

    毕竟以南越王的权势地位,他女儿嫁入东宫,似乎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只是,这到底是福是祸,就未可知了。

    果不其然,牧云记者说:“只是这一赐婚,便成了南越家的催命符。”

    姜暄和跟着叹了口气。

    毕竟南越王,声望如日中天,若是再出一个中宫皇后,后面裘国到底是姓拓跋还是姓南越,便难说了。

    只是这样浅显的道理,就连姜暄和一下子也能想通,她不明白自己那个惊才绝艳的外公,到底是为何想不明白的。

    “南越王也不愿女儿嫁入皇家,只是……”牧云脸上满是哀伤,“只是小郡主她当时与东宫情投意合,没办法,只能定下婚约。”

    这一环环,简直是催着南越王一家去送死。

    听到这里,姜暄和总算明白了,南越王一家,当真是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