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好从玉牌和地道里留下的痕迹着手了,等清理地面的人离开,姜暄和才开口,“这玉牌的质料倒不止京城有,可能查到是哪里产的?”

    其实这样也太慢了,姜暄和知道,但如今这事不能随便问,要是问道对方的人了,那可不是打草惊蛇?

    慕容峥顺着她的手去看,皱着眉头琢磨了会儿,“似乎是你们姜府的东西,早年间赐的。”

    “嗯?我怎么不知道?难不成是在我入宫之前?“

    姜暄和并不着急,只是惊讶,她又翻来覆去看了几次,还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难不成这是什么没见过的传家宝?那就可以说得通了,传家宝这样的东西姜中正是不会托付给自己的,姜辛宇没了之后便是……

    “你是说二哥?“

    慕容峥不再说下去,收下玉牌让姜暄和去休息,显然不想让她继续追问下去,亦或是疑虑到底只是疑虑。

    休息肯定是安不下心去休息的,姜暄和又去看了梁县令,问了最简单的一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她等了太久,明明人没死,但就是不肯吭声,难怪慕容峥不愿意再问,敢情是根本问不出来。

    从关着人的房间里出来,姜暄和还想找姜新楣看口供,但太晚了,她自己都忍不住打哈欠,罢了,还是明日吧。

    次日,姜暄和却又不敢去找姜新楣,原因就是那玉牌。

    到底能不能告诉姜新楣?她倒不是怀疑,只是……总之姜暄和很纠结地在门口徘徊,一直到姜新楣洗漱了出门遇到她。

    “你在这转悠什么呢?”他看了眼隔壁房间,“若是找小溪,她还没醒。”

    “我找你,二哥你跟我来,有些事情我得提前跟你说说。”

    姜暄和煞有介事把人拉回房间里,还没等姜新楣坐稳就开口,“皇上那边或许会宣你问话,事关……总之你提前准备了便是。”

    这番话说得姜暄和心里还是不舒服,到底不能心安理得透露。

    可转念一想,万一真的与他有关,她这不是已经打草惊蛇了么?

    想到这她便目不转睛看着姜新楣,不错过他神色一丝变化,不过姜新楣只是有些呆愣,似乎没睡醒或是不相信,“我?问我什么?账本还是小溪看得多,我就帮她做做整理。她应该把那张纸给你了吧,都写好对不上的页数了,若要交待拿那个就是了。”

    姜暄和叹气,他这是真不知道就好,但还是得马上把人带去,要是等慕容峥自己来问,疑心还不知道要发酵成什么样,就当她是不想让慕容峥继续为此烦心吧。

    “我知道,但你也得跟我去一趟,有个东西得你认一认。“

    姜新楣是一头雾水,被姜暄和不由分说带去了慕容峥的房间外,但内侍拦住了,说人还没醒。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啊?不能说?”姜新楣早就觉得姜新楣说话说得奇怪,此刻也不大设防地问出来,叫姜暄和更确定他真是不晓得。

    “你出来之前,爹可有给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