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皇上一道圣旨还有谁敢不从?”冯溪薛有时候想得又太简单,这便是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了。

    姜暄和笑笑,不说别的免得浇灭她的热情,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又利国利民,再没有不妥了。

    “对了,你想不想去地牢看看?那裘国商队——其实也不是商队,只是装作这个样子,他们这几日水米不进像是要自裁,我都想了好些法子了。”

    这是在搬救兵了,不过姜暄和也听闻程鹤云为此费心颇多,仍然收效甚微,自己去,可她与裘国也没有多大关系。

    看着冯溪薛怀着希冀的眼神,姜暄和只好答应,反正现在天色还早,这事要说不涉及朝中大臣或是裘国,只能说还没审问出来。

    等到了地牢,姜暄和只看见几个瘦的跟干柴一样的裘国人,外头衣裳倒还看得出是富人所用。

    其余的,她试着问了几句,也跟对墙壁说话没差,实在问不出什么。

    冯溪薛见状更是着急,又失望,“连你都没法子,那还怎么审。”

    姜暄和拉着她出去,“咱们想想别的办法,你看威逼利诱都不好使,那就攻心。我姑且这么一说,你姑且这么一听,只是我不晓得他们还在意什么,若有家人还在大周境内便好,若是在裘国,怕咱们的人也不能去太远。”

    威胁,这也是个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但姜暄和所说在冯溪薛听来,更像是模棱两可的,既可以是威胁也可以是怀柔之策。

    若能让他们念着亲人失去他们的痛楚,自己这边再许诺留下一命,再加点离间什么的,说不定真能有所突破。

    看着冯溪薛眼中又出现了神采,姜暄和没忍住给她说点不好听的,“你先别高兴,他们若真是死士,家里人肯定早就被保护好了,不会轻易被找到,更遑论带出来。”

    “这倒也是,算了,今日先不想这些,先让人试着去找找。我这些天都得派人给他们喂东西吃,喂水喝,免得一不小心死在牢里了就没用了。哎,真是麻烦,什么事都没做呢,吃白饭来的。”

    姜暄和忍不住笑她这小财迷的样子,“阳春关的帐给你管算是找对人了,这么精打细算的,你不当城主谁当?”

    次日,姜暄和还没睡醒就被冯溪薛敲门给带出去了,好在是慕容峥不在,冯溪薛庆幸自己赌对了,她马不停蹄要姜暄和听自己的新主意。

    “嫂嫂啊,你这也太勤快了,是什么事这么着急。“

    她还睡眼朦胧的,但耳边很快响起冯溪薛高兴的话音,“我昨晚没让人给他们喂饭,我想好了,既然他们仗着自己还有用,铁了心要吃白饭又什么都不吐,那干脆就让他们在裘国人面前被鞭打拷问,也算是赎罪了。”

    冯溪薛的想法她大概明白了,只是脑子还一团浆糊想不了太多,凭着直觉道,“你费劲打人却没想到这也是他们做死士已经训练过的,都视死如归了还怕这点羞辱?”

    “嘶——也是啊,那你说怎么办呢?对了!我又想到了!既然他们不怕死,那就不打了,直接杀了了事,我就不信真有人能不怕死。”

    自然,那些高风亮节之人为了某些大义是可以做到真心视死如归,可他们做的都是什么勾当,又赚了那么多黑心钱,怎么会不惜命?

    姜暄和顿了顿,怀疑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于是让冯溪薛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