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过的事情,为何要说不知道?”慕容峥仍旧那副无所谓的语气。

    姜暄和鼻子一酸。

    “那时情况,我除了答应,还能怎么做?”

    是,她答应了的。

    可淑妃咄咄逼人,又有那么多人在场,她如何拒绝。

    将她逼到众人面前的是拓拔扈,害她应下这场极难获胜的赌约的是淑妃。

    她从始至终都是被推着走的那个。

    再是忍不住,泪水顺着姜暄和脸颊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

    她有些惶恐,下意识缩了缩手,扯过衣袖胡乱擦拭掉脸上的泪。

    只顾着一个人难过,姜暄和未注意到慕容峥侧头看向她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

    等到她定睛,便只看见慕容峥神情冰冷。

    姜暄和自知唐突,默默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不过死了个人罢了,要想小事化了,十分容易。你觉得拓拔扈是被冤枉的,可以过后同朕讲明,你当着众人的面为拓拔扈说话,那这个案子,就只能往大了办。”

    慕容峥缓缓开口。

    “你懂了吗?”

    他紧紧盯着姜暄和,迟迟未挪开目光。

    “臣妾不懂。”良久,姜暄和应道。

    慕容峥在说“只不过死了个人”时,在把邱兰去世比作小事时,她满脑子都是那一张张承载着爱意的字画。

    它们现在还躺在邱兰的房间里。

    未料到姜暄和会顶撞他,慕容峥眉头紧皱起。

    “姜元敏,朕是在帮你。”

    “臣妾不觉得死了个人是小事。”姜暄和强压怒气回怼道。

    谁不是爹娘生的啊。

    就你是皇帝,你不得了,你高贵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