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当蒋眠面无表情看着某个人之时，那个人一般就已经开始跪下来求饶了。
停云阁。
宸贵妃面色沉得能滴水。
好不容易低下身段唤他一声“阿皓”，然后结果就被他这么无情得拒绝。
也是，自己现在已经是为人妇，并且为人母了。
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明媚又恣意的小公主了。
“你走吧，”宸贵妃莫名就感到很累，她摆摆手，“走吧。”
黑衣人向她行礼，正欲转身，又听到她喊：“慢着。”
黑衣人脾气很好地问一句：“教主大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宸贵妃眼神晦暗不明：“你查不出那个凤星的存在，那么，你有没有认识什么人，能查到那个凤星所在？”
黑衣人明显沉默了片刻。
宸贵妃知道他心中定是有人选。
她也不急，从旁边桌上捧起茶盏，吹开上面的浮沫，缓缓啜饮一口，放下杯子。
估摸着黑衣人想得差不多了，宸贵妃才慢慢开口：“你觉得谁能够做到？说说吧。”
“这个人，教主也认识。”
黑衣人语气沉静，但仔细听起来，就发现他咬字没有形状，每个字停顿的间隔，也是差不多的。
说到某些词组之时，还是会连得快一些，听起来，与其他人没有太大差距。
但是如果听者有心，便能发现这人的音调并不带感情，或者说，他没有音调。
由于不带什么感情，听起来他的话就干巴巴的。
让人总有停止与他交谈的欲望。
但宸贵妃听这么多年，也算是习惯了，她缓缓开口：“也是咱们教中的人吗？”
黑衣人点头。
宸贵妃突然瞥一眼外头，声音有些紧，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黑衣人没有凭借外物，准确报了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