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麻雀馆门口,聚了不少的人,看不清面目的男人,被几个人摁在地上,拳打脚踢。

    凄惨的声音传来,黎嫚总觉得有些耳熟。

    黎想突然上前,牵了黎嫚的胳膊:“人生地不熟,别管闲事,调头走。”

    话音刚落,突然听到凄厉喊声:“回来,哎吆,老子……要被打死了……”

    黎嫚至今都不愿意想起在港岛的那个中午。

    来自原生家庭的无休止吞噬,毒蛇一样,缠的她痛苦。

    原本她是别人眼中冰清玉洁的惊鸿,生父徐晋东却会拎着一桶烂泥,毫不留情的泼到她身上。

    洁白的纱裙沾染了污秽,真相就是这样丑陋又血淋淋。

    黎想被那群红了眼的暴徒殴打,叫嚣着什么父债子偿。

    黎嫚被几个红了眼的恶棍撕扯,白裙子上沾着血污,裙摆被撕扯成碎布条。

    后来,黎嫚知道,徐晋东拿了钱后,马上就来港岛du钱找女人。

    那天被打,是因为拿来的十万赔了个精光,欠了钱,还不小心招惹了某个街痞的女人。

    黎想看到姐姐黎嫚被欺负,气红了眼。

    一个十六七的男孩子,身上承着几个人的拳打脚踢,死死的护着姐姐黎嫚。

    嘴里喊着:“徐晋东,你说命是你给的,这烂命我不要了,还你,我死后,你休想再找我妈和姐的麻烦。”

    他随手捡起来的一截木棍,毫无目的的抡向了一个人的脑袋……

    宋轻羽是在那天上午到港岛的,同行的还有盛妘。

    说是为了来和在港岛游玩的表弟梁鹤昀汇合,其实,是知道杜仲熹最近飞香港航班。

    梁鹤昀成了专职司机,开着自己的阿斯顿马丁,带着两人在港岛街头兜风。

    车子猛的刹车,正在补妆的盛妘,化妆品掉了一半。

    “梁鹤昀你搞什么?会不会开车?”她愤愤的擦着涂花的唇釉。

    驾驶座的男人仔细辨认着一个方向。

    那里,一名白裙子的女孩,在风中挣扎,瑟瑟发抖,红裙子的少女,正被一个壮汉,狠狠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