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为了做什么。

    慕御白笑了笑,笑容中有无奈:“傻瓜,回家就不懂要洗脸洗手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开始为我擦拭脸和手。

    温温热热的毛巾令我缓了过来。

    半天,我看着他平静的脸,问:“御白,你不生气吗?”

    慕御白的动作停下来。他摇头:“不生气。我只是失望。”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慕御白的失落我能感觉到。别看他平时温和谦恭,好像很温和的一个人,可他内里是一位很不爱情绪外露的男人。

    所谓的温和都是表象,他现在的失落才是实打实的,而不是表面的什么事都没有。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转,我低声说:“对不起。”

    慕御白愣住,随即笑了:“傻瓜,你说什么对不起?”

    我低了头:“我猜到了宝石胸针在哪儿,我应该没人的时候告诉你。可是我实在是忍不住,我怕你冤枉我。”

    慕御白收了湿毛巾,半天才说:“你没错。没人喜欢被冤枉。”

    我抬头很认真看着他的眼睛:“我真的不想让你误会我。对不起,我不应该当众揭穿李木乔。”

    慕御白眼里有动容。

    他定定看着我,慢慢说:“不用对不起。阿木她……算了,我要是告诉你,其实我知道是她拿的,你肯定不相信。”

    我愣住。

    慕御白笑了笑:“她一直都有这种毛病,拿了东西,然后讨好地找出来给我。她实际上是一个很可怜的孩子。”

    我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真相。

    慕御白收了毛巾,将我搂入怀里:“她小时候经常被姆妈骂赔钱货,被她爸爸毒打。这种环境下她长得很不好,又瘦又小,营养不良。后来她跟着姆妈来我家做事,还是逃不过被佣人欺负。”

    我忽然有点理解了慕御白的同情。

    慕御白继续说:“阿木很瘦很小很黑,我妈嘲笑她是一只耗子。所有人都笑话她,欺负她。她于是就长成了畏畏缩缩的样子。”

    “我看她可怜就有意无意帮了她。可能我是她唯一的靠山,她过了一段好日子,性子也变开朗了。后来有一天我的领带不见了,所有人都找不到……阿木找到了,所有人都说是她偷的。我妈就让人狠狠打了她一顿。那一顿打差点把她打死了。”

    “你知道亲自打她的人是谁?是她的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