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似乎并不简单,这外面看着朴素简陋,一眼望去不过几间青堂瓦舍。实则穿过后门,便是乾坤内秀,不仅修筑了七八间精致清雅的居室,还凿了个灵田,种着好些灵株。

    鹿呦刚走没一会儿就迎面碰到了端着簸箕的啊蒲,簸箕里装满了药草,似乎要拿去晾晒。

    “鹿姐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啊蒲对这个只比他大两三岁的小姐姐很有好感,因为她不仅长得好看,说话也轻柔,看起来就很好相处。

    鹿呦笑了笑:“那个,你之前说你师父是药师,我有点事情,可能想麻烦他一下,你看......方便吗?”

    啊蒲道:“方便呀,怎么不方便?只不过我师父现在还在给月前辈号脉,你可能要等一会儿哦。”

    “月前辈?”

    “啊,就是昨天带你回来的那个人。”

    “他姓月?”

    啊蒲疑惑地看着她:“月前辈不姓月,姓什么?”

    鹿呦抽了抽嘴角,她还以为这人姓龟,还在纳闷,怎么偏偏就姓这个......

    那他的名字连起来,应该是叫月归冥。

    好像有点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似的?

    等等,号脉?

    鹿呦开口问道:“他受伤了吗?为什么要你师父帮他号脉?”

    啊蒲蹙眉纠正道:“不是受伤,是中毒,他——”

    “啊蒲!”

    侧边的一间屋子里传出了一声冷喝,带了一丝怒气。

    啊蒲赶紧收了话头,低应一声:“师父。”

    木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素衣白裳的男子,眼神冷淡地看了过来:“让你把草药拿去晒着,在这磨蹭半天是做什么?”

    啊蒲心虚地低下头:“那个,鹿姐姐说找你有点事情......我就跟她聊了几句。”

    彦邈目光移向鹿呦,不辨喜怒:“鹿姑娘,找彦某何事?”

    他姓彦啊。

    鹿呦用余光瞟了瞟他身后的屋子,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看来月归冥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