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屋顶。

    在府里待了几日,冯溪薛似习惯了一般,从最初每天叫喊哭闹,非要出去,到现在该吃吃该喝喝,就像是无事发生。

    听到此消息,冯夫人不免感到担忧。

    知道自家女儿古灵精怪,怕是葫芦里不知在卖什么药,她决定亲自去趟冯溪薛房间查看。

    彼时,冯溪薛正趴在桌上练字。

    前十几年待在边境,周边结识的都是只会舞刀弄枪的大老粗,最有文化的就是她爹了。

    冯溪薛也不是什么读书的材料,学了半个月书,不是放火玩差点把私塾先生的胡子烧了,就是逃出去玩被邻居家养的狗追了八条街,最后还要冯伟雄亲自去接。

    故而冯溪薛长这么大,除了认得来字,对于琴棋书画,那是样样都不精通。

    “娘!您来的正好。”

    听见开门声音,她抬头望去。

    见是冯夫人,冯溪薛欣喜不已,连忙招呼她上前。

    “您帮我看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问铃儿,她也不知道。”

    冯溪薛手指了指桌上摊开的文章。

    “你竟主动学练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冯夫人极为诧异,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您不是喜欢我这样嘛。”冯溪薛抬头,朝她眨了眨眼睛。

    冯夫人愣住。

    待她回过神来,冯溪薛已经继续低下头来写字。

    “可是要出去走会儿?”冯夫人温声问道。

    “好呀!”冯溪薛回答得干脆。

    她关上书本,十分熟稔挽住了冯夫人的手。

    还是和以前一样黏着她。冯夫人暗自松了口气。

    阳光正好,母女二人沿后花园小径闲逛。

    “关于你和鹤云的婚事,你想得如何了?”冯夫人试探询问。

    “嫁就嫁吧,桃姨是个好人,鹤云哥也是。正如娘之前说的,我嫁进程家,保准这辈子都不会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