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冷哼一声:“别耍什么小心思,我有本事缴你一回枪,就能制你第二回!”

    “这是当然,龙哥不信我?”云楚又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龙哥的衣襟,乌发红唇相互映衬,蘼艳至极,龙哥一时被迷花了眼,领着云楚又去了偏厦。

    几个舞女看着云楚又被带走,脸上表情各异。

    “你们说那个姐姐,她……”为云楚又做出提醒的舞女脸上满是苦涩。

    有人一脸厌恶地瞪了她一眼:“你顾得担心她,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先前你可是提醒了她的,害的龙哥中枪,待会他出来能饶得了你?你可不要牵连了我们才是!”

    一听这话,其他几个舞女都往旁边靠了靠,生怕真被她给牵连。

    “我……我只是……”瞬间成为被排斥的人,阿鹿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她并不是真正的舞女,只是逃荒的流民,家里人都被鬼子给杀了,饿晕在路边后被张大虎带回来,算是依附寨子而活,后来就成了供土匪取乐的舞女。

    她来寨子的时间不长,自然做不到心狠,看到流落至此的姑娘还是会心存善意。

    舞女们不愿再搭理阿鹿,心里都盘算着待会龙哥出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让他留下她们的性命,哪怕往后成为他一人的禁脔,也好过丢了性命。

    张大虎死了,她们这些被劫回来的舞女就成了无根的浮萍,这世道这么乱,她们能去哪儿呢?跟着一个男人,总好过被鬼子给抓走,成为东瀛军的慰安妇!

    抱着这样的想法,堂屋一片死寂,而偏厦也发生了一出血腥事件。

    龙哥刚把云楚又带进偏厦,就迫不及待把人推倒:“美人儿,美人——”

    他急色的声音戛然而止,宛如被遏制住咽喉的公鸡,下一刻,人已经捂住湿濡的脖颈,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云楚又:“呃……呃你……”

    云楚又神色淡然,手里的军刀已经染了血。

    她站起身,面不改色,又朝着龙哥的心脏处捅了一刀:“我怎么?我哪里来的刀?想知道吗?兴许你能去问问阎王,看他老人家愿不愿意为你解惑。”

    说着,云楚又刀柄一转,鲜血喷溅而出。

    龙哥的身体抽搐了两下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云楚又半蹲下身,把沾了血迹的刀子在他身上擦了擦,眼神冷漠。

    她有力量卡加持,体力强于这个山匪,可惜空有力量却没有手法,反倒被其拿捏,要不是枪口抵在她头上,刚刚她就能使用蛮力把人掀翻。

    把人哄骗进偏厦,也是不想让那些舞女看到她凭空持刀的画面,节外生枝。

    不过,经此一遭她也明白了自己的缺陷,回去后和霍湛说说好话,说不准能和他学几手本事,依他的身份背景,幼时肯定就有名师教导。

    这样一来,下次碰上这种事也好有法子应对,不会像今天这样狼狈。

    思及此,云楚又抬手碰了碰红肿的脸颊,疼的轻“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