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龙人信仰终焉之龙，受此影响，内心或多或少都有毁灭世界的欲望，或是潜伏在基因之中，一旦爆发起来就要拉着所有人给自己陪葬。
他的目光穿透建筑和街道。
“我要从几千公里外直接跃迁到钛环城，现在肯定已经被盯上了。”季星火心里嘀咕。
同时也有真龙人保持清醒，阻止这一切。
那是一种巨大的条形旗，纯黑为底，上面以血色画着一个狰狞蜿蜒的真龙形象，它跟常见的真龙不同，体态修长如蛇，头生双角，拥有一对狭长的双翼，类似于地球神话中的“应龙”。
如果不是有自毁倾向，真龙人与皇朝的疆域绝不仅限于真龙界域。
枝角云鹿缓步跑进下钛环城。
越是靠近钛环城，星界跃迁的阻力就越大，因此远在一百多公里外就停止跃迁了。
一座座大楼的墙外悬挂龙旗。
“疯子……”
距离越远，实力越强，造成的空间扰动就越强烈。不过，应该是这些空间扰动并未达到威胁钛环城的程度，所以没有惊动龙卫，一切都当作没有发生。
这就是终焉之龙在世人面前的形象，从遥远的时代传下来，并没有人见过。
不过，这只存在于假设。
相比两个星界月前，下钛环城的人流量明显变多了。
程胜等人都在。
任何在钛环城范围内扰动的虚空涟漪，都逃不出这个空间阵列的监察。
并且，在跃迁的过程中，季星火察觉到了不少危险，跃迁通道受到外力干扰，有些不稳定。这显然是一种隐患，星界跃迁不是绝对安全的，有可能会被截断或追踪。
一进门，程胜得知消息立即赶过来，看见季星火时脸色松了下来，笑道：“你可算回来了。”
他看过《皇朝史》，印象最深的就是历史上一次次皇朝分裂与灭亡，几乎都是源于内斗。
不时的，城里有人瞬移或是阴影跳跃，都会引发非常显著的扰动。
如果更改了，那就不再是真龙人，他们反而以此为傲。
似乎是临近灭世龙祭，受到终焉之龙的影响，整座钛环城的气氛有些癫狂，人们的眼里充斥着毁灭的冲动，但又被秩序约束，沉积在心中等待着完全释放。
更准确的说是自毁。
季星火顿时感觉不同，从天空到大地，一座庞大无比的阵列结构隐藏在虚空之中，寻常人无法看见，它散发出空间波动笼罩全城，就像是无形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