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要做暗皇,不单单要报仇。”

    “他可以大开杀戒,然后转身离开,但那将意味着失去国内的所有支持。”

    “快意恩仇很痛快,但只懂杀人就不对了。偶尔情绪失控可以,但关键问题不允许情绪管理出现失误。”

    不疾不徐的几句话,就把雷震的目的说出来。

    杀人是痛快,可以一家一家的灭,为全家人报仇。

    但真要这样做了,就会跟暗皇失之交臂,永远不可能把他们家失去的拿回来。

    “届时所有人都会对他失望,只懂杀人的人不堪大任,最多也就是做别人手里最快的刀。”

    “暗皇是皇,跟杀人多少没关系,但跟怎么杀有关系。”

    “他在泰城监狱,那里有很多秘辛、错综复杂的庙堂关系,这些都是暗皇需要掌握的。”

    李红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轻轻吐出口气,显得有些疲惫。

    倒不是话说多了,而是跟谁说话。

    如果是跟雷震说话,她不仅不累,而且还会觉得很有趣,但别人就没这个待遇了。

    哪怕对待徒弟,也不愿意多说话。

    好在涵宝也不是特别喜欢说话的人,所以师徒俩倒也能合得来。

    “你的意思是……”

    鹦鹉突然懂了,老公是要为成为暗皇做铺垫。

    想捋清庙堂的水有多深,一是在庙堂之中,二是在泰城监狱。

    雷震不可能进入庙堂,但是可以进入监狱。

    那里说白了就是天牢,里面全是曾经在庙堂身居高位的人,从他们之间很容易蹚出水深。

    “是三个人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李红鱼淡淡的说道:“还需要我说出哪三个人吗?”

    不需要说出来,鹦鹉知道是哪三个人:现任的两位,以及退休的一位。

    尤其那位退休的老人家。

    “窗户打开了,花香会飘进来,苍蝇蚊子也会飞进来。他们从来都认可雷震,也有重启暗皇的意思。”

    “但是得看雷震是否合适,如果他不合适,就再也不会有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