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政府军早在防御的废墟中早就变成了地鼠，士兵们都学会自己挖散兵坑，藏在里面躲避炮击。
好在反叛军没学会步炮协同，否则政府军根本没法抵挡，连展开巷战的机会都没有。
枕着枪炮声，雷震跟鹦鹉在掩体下休息了几个小时，直到天色微明。
整个尼亚城陷入死一样的寂静，只有太阳一如既往的从东方冉冉升起的，告诉所有人新的一天开始了。
至于是希望还是绝望，那就不知道了，因为朝阳新升的背后，藏着漫漫长夜。
雷震轻轻起身，蹑手蹑脚朝指挥部走去。
这个指挥部更简陋，甚至连地下工事都没有，就是一排散兵坑。
满脸硝烟的指挥官懒洋洋的躺在伞兵坑里，眯着眼睛望向初升的太阳，显得极为惬意。
看到雷震来了，他点点头，但是没有挪窝的意思。
“这是享受。”指挥官感慨道：“这辈子看过太多次朝阳，但没有哪次比今天更美。”
“如果嘴里叼根烟会更有诗意。”
雷震坐在旁边，掏出香烟递给对方一根。
“我不抽烟，谢谢。”
“抽一根会更快乐。”
“真的？”
雷震不置可否，给对方点上香烟，然后躺在那里享受难得静馨，看着太阳一点点往外跳。
“结婚吗？”雷震问道。
他没问对方的名字，因为毫无意义。
最后除了家人能记住之外，多好的名字在别人眼中只是个代号，证明他来过这世界。
“三个孩子。”指挥官笑道：“特别聪明，特别可爱，我敢说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孩子，哈哈。”
说到孩子，这个指挥官笑的特别慈蔼，眼睛都随着笑容眯起来，仿佛在这里看到了他的孩子。
“结婚是个什么感觉？”雷震问道。
“责任吧？”指挥官想了下继续说道：“其实结婚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有孩子之后的感觉就大了……仿佛你的世界没有了，所有余生全部是妻儿，全是你的家庭。”
雷震咂口香烟，完全不理解这种感情，但不妨碍去想象，可惜想象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