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还是不管?

    拍拍手,沈裕回到马车,年侍卫瞧他面色不对,不禁问:“公子有事?”‘

    “离开,商队不能呆。”

    年侍卫蹙眉,没动。

    一些隐藏的问题猝不及防出现,沈裕不闪不避,黑白分明的瞳眸无丝毫笑意,月色落眼底,微冷。

    “年征,敲晕我那一刻,你是想着保护我,还是想让我背上畏罪潜逃的罪名,百口莫辩呢?”他问出一直不解的事情,也是原身临死前的疑惑。

    “……”

    春桃瞳眸瞪大,秋意垂下眼睫,一时间空气凝滞。

    “公子!事发突然,卑职情急下没有考虑那么多——”

    年侍卫着急争辩,一张平凡的脸显得更加忠厚稳重,忽见面前羸弱男子平静的目光往上偏移一点,定格远方。

    他不解回头。

    目光尽头,少年郎他们狼狈回来,后面跟着一整队骑兵,同时西边震动强烈,一行穿着盔甲的士兵朝他们奔袭而来。月色幽幽,弯刀刀身泛着森冷寒光......

    年侍卫面色瞬间凝重,耳边响起曲钰虚弱的哼笑声,莫名嘲讽。

    “看来,走不了了。”

    片刻,骑兵已经团团包围着整支商队。商队成员面色紧绷,不自觉拿起旁边防身的东西。

    主事圆滑脸上闪过一丝凝重,解下骆驼挂着的酒壶喝一口酒壮壮胆。烈酒呛得他咳两声,但眼前人是人,风是风,腿也不软了。

    他躬着腰,谄媚凑上前:“大人,大人!”

    哪知,尚未凑近一柄弯刀架着脖子。

    刀身冰寒,主事忍不住打一激灵,生死面前,那口酒支撑起来的勇气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他努力挤眉弄眼:“大人,您可算来了!”

    瞧主事谄媚的模样,肖五郎哪里不清楚出城是一个圈套,官府的打算瓮中捉鳖,一网打尽。其实他不想冒险的,奈何兜里东西事关重大,探子被捉,继续留在彭城风险更大。

    不料,领队嗤笑一声。

    “谁跟你说好。”

    领队用刀鞘拍拍主事脸颊,目光像是瞧一个死人,“龚主事,私自出城,窝藏朝廷罪犯,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够你喝一壶?”说着,他扫一圈商队里的东西,眼里闪过一丝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