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站在阳台,神色焦急,手指轻轻地扣着栏杆,眼神是掩不住的兴奋和不正常的欣喜,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一辆车驶进了小区门口,男人的眼睛霎时亮了起来,手指控制不住地轻微颤抖,呼吸了急促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那辆车,眼睛不敢眨,仿佛害怕下一秒那辆车就会腾空消失。

    终于,男人看着那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逐渐消失在视野中,这时候,男人才回过神来,这是他每天最快乐的时候,他就像吸毒的瘾君子一样,越来越沉迷于24小时中的一分钟,越陷越深,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等男人迈开步伐的时候,差点腿软摔在地上,他已经站在原地等了一个小时,就为了那一分钟,他把这当成神明对自己的赏赐,甘之如始的重复着这件事情。

    但是他不是总这么闲,他得工作,在褪去了白天的忙碌之后,他空闲时间的唯一令他愉快的事情,就变成了像个变态一样偷窥着对面的邻居。

    他像是沙地上不断挣扎的濒死的鱼一样,靳凛之于他就像是一场暴雨,滋润着他,让他在困境中看到了生的希望,于是他拼命地张大嘴等待着雨露的降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浪费了一滴雨水。

    施然缓了一会才慢慢扶着墙向着门口挪去,无视身体的任何不适,眼里只有门口,他得快一点,才能赶得上靳凛到家的时候。

    所幸,在施然紧紧盯着猫眼的第十秒之后,门口出现了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身姿挺拔,一身挺拔的西装将他的身材很好的勾勒出来,即使看背影也能看出来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施然连呼吸都放慢,似乎害怕自己的呼吸会惊扰到对方,从而暴露自己,喉咙发紧,心脏以不正常的速度跳动着,手不自觉的用力掐着大腿,试图遏制自己冲出家门的想法。

    靳凛并没有在门口待很久,开锁,关门,一系列动作可能只有二十秒,但在施然眼中,这已经足够了,他像一个虔诚的教徒,仰望着心中的神明就让足够让他感到幸福,即使神明并不知情。

    靳凛和施然的故事是一个再俗套不过的套路,或者这不能称为故事,因为他们之间那之后并无交集,下雨那天靳凛顺手送了狼狈不堪的施然一程,从此靳凛就,靳凛也许并不知情有这么一个人病态的爱着自己,并且爱了一爱就是八年,因为这么一件无足挂齿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