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丰讪讪一笑,低声道,“会处理的,会处理的。”

    “哼!”

    钱儒举一挥衣袖,大步走进人群中,来到铁栅门前,拔高声音道,“乡亲们都冷静点,我是镇委书记钱儒举,你们有什么意见和想法,找个代表人出来和我说。”

    “说什么说!”

    “不给钱,说再好听也没用!”

    “那是我们的血汗钱,你们一拖再拖,我们吃啥喝啥,娃儿读啥?”

    随着人群里的几个刺头一鼓噪,现场顿时沸腾起来。

    最前面的几个村民,开始疯狂摇晃铁栅门,更有甚者拿铁锹往门上拍打。

    钱儒举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不小心就踩了身后几人的脚,发出阵阵惊呼声。

    钱儒举回头看了眼,既难堪又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扭头继续对门外的村民进行安抚。

    可惜声音太小,一点作用都不起。

    一个年轻女孩匆匆挤进人群,将手中的扩音器递给钱儒举。

    钱儒举接过后,声音终于盖过了现场的嘈杂,“父老乡亲们,安静,安静!我们非常理解你们此刻的心情,修路的工钱我们一直都在积极处理,因一些问题没有及时兑付,我们深表歉意。但请各位放心,你们的血汗钱,政府不会赖账,更不会无理由的拖欠,我谨代表镇委镇政府在此承诺,不出一个月,所有费用悉数到位,决不食言!”

    门外的村民们闻言,不由你看我,我看你,似乎有些动摇。

    这时,一个穿花衬衫的胖妇女嘀咕了句,“今天就要,不然白来了。”

    之前的几个刺头听了,急忙大声喊起来,“我们今天就要钱,不然免谈!”

    “对,今天就要!不给钱,我们就不走了!”

    “还走毛线!今天劳资只认钱不认人,谁来都没用!”

    “玛德,家里等米下锅呢,要不到钱,咱就睡这里,吃喝要他们管!”

    ……

    见状,钱儒举脸皮抽了抽,有种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

    邓丰凑上来道,“钱书记,要不报警吧?”

    钱儒举扭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意思这么大的事,你特么还没通知派出所?

    邓丰苦笑道,“这不是等您来指示嘛。我这就安排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