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声音的鞭打下,石默涵终于搞清楚浸种和催芽的操作流程,可怜那颗小稻谷在水深火热的折腾下还能坚-挺的存活下来,稻谷抽芽的时候,石默涵和稻谷都流下了解脱的泪水。

    稻谷:我能活着,简直就是奇迹。

    石默涵含辛茹苦的将稻苗种入土中,浇上薄薄的一层水,看着翠绿的秧苗,石默涵就跟看儿子一般,这可是他吃了不少苦才终于培育出来的,以后的幸福人生都要靠它来完成,把它当亲生儿子都不为过。

    【秧苗已经种下,你日后记得定期来浇水、除草,预防虫害就行了,我累了,你快出去吧,让我好好休息休息。】声音疲惫的说完,一阵清风就把石默涵给送出空间了。

    石默涵再醒来,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他发现自己居然躺在楚荣的怀里,肩膀一侧湿漉漉的,搂着他腰身的手臂紧得勒人。

    洞穴里黑漆漆的,石默涵看不到背后的楚荣,只感觉得到他的鼻息贴在自己的脖颈处,湿润又炽热,喷在皮肤上凝结出单薄的水珠,从伶仃瘦颈划进衣领里,顺着锁骨一路滑到浅窝,盘踞中心,摇摇欲坠。

    石默涵的呼吸放的轻缓,他的手盖在楚荣搂紧自己腰身的手臂上,小心翼翼的往外搬开,楚荣睡的很不安稳,手臂刚被搬动开一点就立刻缠了上去,比之前更要紧的勒住石默涵的腰身,饱满厚韧的肌肉鼓囊囊的镶嵌在石默涵的腰上,甚至将他整个人都往怀里拉,一只大手摁着石默涵的脑袋紧紧贴在胸口,胸口厚韧,枕上去十分舒服,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敲击着石默涵的耳鼓,震动得他的心脏也跟着剧烈鼓动起来。

    楚荣睡梦中蹭了蹭石默涵的脸颊,好像抱着心爱的宝贝,心满意足。

    石默涵无奈的叹了一声,将脚往身子下缩了缩,认命的维持这个姿势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石默涵在疼痛的刺激中醒来,大脑还没有完全苏醒,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胸口湿漉漉的,还凉飕飕的,又疼又痒,石默涵睁开眼,茫然的看向胸口,入眼的是一大片雪白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牙印,狰狞的牙印中间夹杂着被吸吮出来的红点,而他的胳膊,被拔掉了衣服,正被楚荣捧着啃呢。

    “啊啊啊啊!!!”石默涵吓蒙了,疯狂甩手臂想要挣脱出来,另一只手拢着半推的衣服遮住胸口,脑子也被刺激的清醒过来。

    楚大哥要吃了他!!

    石默涵往旁边看去,熊肉还有那么多,为什么楚大哥会惦记上他的肉?是熊肉不新鲜了,还是楚大哥想换口味了?

    楚荣抱住石默涵的手臂,没让他挣脱出去,一边咬着皮肉一边歪头看着他:咦?小食物还活着?

    石默涵的胳膊跟装了电动马达一样发着抖,磕磕巴巴的问楚荣:“楚,楚大哥,我是石默涵,你还认不认识我?”

    楚荣眯起眼,吐出嘴里的胳膊,他的眼中带着迷茫,逼近石默涵的脸嗅着他的气息,石默涵紧张的屏住呼吸,浑身都在发抖,很怕楚荣突然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石默涵不敢乱动,怕激怒楚荣,他现在就跟躺在野兽抓下的小兽一般,只能祈求野兽的怜悯,恐惧让他的面孔渐趋雪白,额头布满细密的冷汗,他闭上眼,呼吸里都是楚荣的味道,楚荣靠得那么近,干燥的唇瓣刮过石默涵微微翘起的唇珠,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噜声,时间陷入凝滞,如胶冻一般黏着在一起,缓慢的不断将恐惧放大,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那么的清晰,就在石默涵即将要被逼崩溃的时候,楚荣舔了一口他额头的细汗,推开了身子。

    石默涵浑身一阵冷意,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外面的天光穿透不够密实的枯草,洒在洞穴里光斑点点,楚荣扑到狗熊身上啃咬着冻硬的肉块,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在狭小的洞穴里清晰无比,石默涵捂住耳朵,将自己团成一个球,紧紧咬着嘴唇,哭都不敢发出声音。

    在洞穴里暗无天日的过了几天。

    这日,吃饱以后的楚荣离开了洞穴,但是石默涵知道他就在不远处,这几天,不管楚荣离开多远,都会留意洞穴这边的动静,一旦发现他离开洞穴过远,就会飞奔回来,将他粗暴的扔进洞里。

    自从上次的啃咬事件后,楚荣看他看得更紧了,石默涵不知道原因,他躺在干草堆上——这些干草还是这几天,他才洞穴附近勉强搜集来的,再远的地方,楚荣不允许他去。石默涵不确定自己之前的推测,有些野兽吃饱后确实不会滥杀猎物,但是有些野兽在吃饱的情况下也格外喜欢虐杀猎物,他不敢确定楚荣到底属于哪一类,可上次的事情让他意识到,也许哪一天,自己睡下以后,就再也没机会睁开眼睛了。

    要逃跑吗?

    可是他根本打不过楚荣,若是逃跑不成反倒激怒了他,自己什么下场简直显而易见。

    这几天山上时长会有搜寻的人上山,楚荣每次都会将他禁锢在洞穴里,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野兽的直觉应该让他察觉到石默涵已经有了离开他的打算,所以并不给他任何求救的机会,石默涵只能一次次听着那些人与他们擦肩而过,渐渐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