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素暗自咕噜:“这两个老六怎么搅合到了一起?”

    历史中,这两人虽然日后同为中兴四将中的老六,但两人眼下的身份地位却是天差地别。

    刘光世将门之后,老子刘延庆虽然在联金灭辽中被耶律大石打得屁滚尿流,丢尽颜面,但毕竟在西军经营多年,是唯一可以和刘仲武叫板的老将。

    刘光世以荫补入官为三班奉职,很快就升防御使,郎延路兵马都监。

    在被赵素调出秦凤路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侍卫马军都虞侯,是禁军三衙之一侍卫马军司的第二号人物,妥妥的高级军官。

    在真定之战后,更是升为河东运转使。虽说是有名无实,但资历到底摆在这里。

    张俊虽然比刘光世还年长几岁,是中兴四将中年纪最大的一位。但他出身贫庶,本事也一般般。

    历史上,他的发迹全靠投靠赵构投靠得早,而且在苗刘兵变中拯救赵构于危难之间。换而言之,他就是靠着巴结赵构上位。

    眼下已经没有赵构什么事,也就没有他什么事。

    因此,尽管已经是不惑之年,但他还只是一个统制,属于中级武将,和刘光世没法比。

    这两人搅在一起,赵素怎么能不好奇?

    当然,仅仅只是有点好奇。

    对于这两个一个一有风吹草动就溜之大吉,一个只想着阿谀谄媚,贪生怕死的老六,他并不想多管。

    见他们,也仅仅是因为一点好奇,毕竟也是历史上的中兴四将之二。

    只是看了管家送上来的礼单,赵素还是露出了笑容。

    刘光世的礼物是蓝田玉马一尊,价值五千两左右。

    张俊的礼物是东海珍珠一对,价值二千两左右。

    送礼有技巧,若是太重,就是有求于人,别人不敢收;若是太轻,就是轻视主人家,惹人嫌。

    两人的礼物不重也不轻,赵素很满意!

    这两个老六,倒是会做人!

    “见过国师!”两人客客气气地行了礼。

    “两位不必客气,请坐。”赵素客套道:“来人,上茶。”

    刘光世首先开口道:“全赖国师青睐,调末将出秦凤,参与太原反击战。又有幸参与国师一手策划的真定之战,使末将立下些许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