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咱们厂子枯木又逢春,靠的是赵老板的本事大,想当初咱们厂子生产出来的罐头,在市场上就是烂货,甭说是低价,就算是半价销售给供销社和私人贩子,还要好言好语的劝说巴结着,人家还是顾着昔日里和咱们厂子的一点情面,才肯要上一点点的货。”

    “杨春赫大家都认识吧,鼎鼎大名杨建业的干儿子,财大势大,不说在南城只手遮天,那是人家跺一跺脚,咱们都要震三震的人物。”

    “当初人家想要堵咱们罐头厂的生路,要联合市场监管来整治咱们,这些事情你们全都只听了个风声,现在咱们还能囫囵个的坐在这里开会,还能守着个铁饭碗,靠的都是赵老板,当初咱们是在大雾里跬步,每走一步都是难上加难,是赵老板一个人把咱们从雾里拉了出来,现在咱们才能安安生生的坐在这里。”

    “做人得学会感恩,赵老板虽然不图咱们感谢,但咱们心里要有个数!”

    陈龙声音激昂响彻了整个会议室。

    就连李袁华都觉得解气。

    不都踏马的眼红这生意赚钱吗?

    现在就跟你细说说,这其中走的每一步有多难。

    不能看着别人碗里有肉,你也想过来夹一块。

    肉是人家拼了命挣的,你踏马的凭什么吃!

    自己娶不上媳妇,就惦记着上别人媳妇,就踏马你够骚性!

    一群跳脚蛤蟆。

    臭不要脸!

    李袁华暗骂道。

    自己和赵山河还没有爽够呢,其他人别来沾边。

    “现在咱们厂子在赵老板的带领下,是从大雾里走出来了,前几天供销社的刘世强打电话过来,又要了90万瓶的货,咱们厂子和刘世强打过交道,有几份情面,但不多,他之所以能大手一挥,要了这么多货,冲的可不是咱们厂子,人家冲的是赵山河!”

    “这一点大家伙心里应该有个成算!”

    听了陈龙这话,郑伍德脸上火辣辣的。

    他不是白痴,陈龙这话的意思明摆着是在点他。

    “郑主任,我看陈厂长是被那个赵山河给收买了,这次的会议是为了计划咱们厂子余下的生产线承包,可陈厂长三句不离赵山河,照他的意思,咱们这么大的国营厂子,离了赵山河还运转不下去了!”

    说话的是罐头厂的老员工高富兴,平时在厂子里和郑伍德是穿一条裤子的。

    “赵山河就是个狗屁!”郑伍德骂道,随后又大声开口,“陈厂长,你还真是谦虚啊,这处处帮着赵老板说好话,一身的功劳都推到赵老板身上了,可我觉得,这罐头厂没了你的管理,也走不到今天。”

    阴阳怪气,含沙射影!

    明摆着是要和陈龙分道扬镳,另起炉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