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然神情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前面的小女孩。
她被年轻的佣人牵着手往前走，另一只手抱着小皮球，回头看着她，嘴唇微抿，目光清澈见底。
顾依然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幻听了，她明明没有开口说话，而且她家佣人也明确地说过，她不会说话。
可是，自己怎么会出现幻听呢？
“妈咪。”小女孩突然开口叫道，即便被带着往回走，却还是双眼圆眼，盯着顾依然。
再次听到“妈咪”两个字，还亲眼看到是从小女孩的嘴巴里发出来，顾依然整个人都怔住了。
真的是她开口说话了呢！
可她不是不会说话吗？怎么就突然开口说话了呢？
而且她一开口说话，还是叫自己妈咪？
顾依然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敲了一下，惊讶之余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小丫头，你妈咪不知道你跑出来了吧？可别乱叫妈咪哦。”她笑着说道，目光很温柔。
小女孩依旧没有表情地看着她，仿佛没有听懂她的话似的，动了动唇，又叫了一声：“妈咪。”
“……”
顾依然怔住了。
这一次，她的声音十分清晰，带着一丝暗哑，就好像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一样。
“噢，天啊！小姐是你开口说话了吗？”牵着小女孩的佣人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叹声，显然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小姐说话了！小姐开口说话了！我一定要将这个好消息立刻告诉先生。”
佣人激动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一把抱起小女孩，加快脚步往别墅走去。
小女孩趴在佣人的肩头，依旧回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顾依然，直到她被带进旁边的别墅，门被关上，才阻断视线。
顾依然也一直看着她，看着她被带进别墅的刹那还望着自己。
那种感觉，很难言喻。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往回走。
她不知道那个小女孩是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开口叫自己妈咪，可看着她的纯净的双眼，就有一种莫名的心疼。
顾依然心事重重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