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邪门?”

    几人脸色微变。

    而那扶着酒壶的胖子沉默半晌,怀着小心揣着谨慎,低声说道:“监察司当年也没这份本事吧?”

    宗昔封淡淡扫了他一眼:“当年监察司要管的是整个大离,抓大放小是常有之事,如今人家只盯着帝京,这手段有何奇怪?”

    “那按着您的意思……咱们这段时间还是该继续低调行事?”

    有人小意地问了一句,余下几人跟着偷偷看向宗昔封的脸色,像是想要在他的表情当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不该你们打听的事,就少跟着打听。”宗昔封直接说道:“最近帝京太平不了,两司相斗,诸公只敢观望,若还想有命去花赚来的银子,最好别从嘴里吐出不该吐的东西。”

    他冷冷说道:“尤其关于监察司,还有陛下!”

    几人心头一凛。

    急忙表明自己知道了。

    宗昔封看向这几人,表情虽然不耐,考虑到这些家伙用起来顺手,还算是听话,许是看在银子的份上,难得又提醒了一句道:“你们想在监察司身上捞银子,暂时没这个可能了。

    他们这些年过得艰难,能把日子维持到今天就已经是底蕴深厚。

    朝廷不给拨款,甚至还要逼他们吐出些利润,这帮人穷到眼睛都是绿的,你们这几个废物送上门去,搞不好就是给人家补身子的一盘肉。

    最近这段时间,还是少动歪主意,老老实实待着吧!”

    说完这句话,宗昔封站起身来,拒绝几人相送,直接大步离开了酒楼。

    刚一踏出大门。

    他就抬头看向对街雨檐蹲着一只黑色‘夜使’。

    眉头微微一皱,但也没有过多的反应,几步之后就穿过人群消失不见。

    ……

    监察司那座衙门之内。

    李跃虎盘膝坐在后院,手中还站着一只黑色夜使。

    在他头顶,赤炎跳来跳去,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那只夜使歪着头,偶尔回应两声,随后就振动双翼向天而去。

    “龙威营统领宗昔封先前就在几条街外与人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