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前,洪田方急匆匆走进了祁棠的办公室。

    祁棠坐在办公桌边,脸色波平如镜,翻看招揽的团队信息表时动作悠闲,隐约还有点的惬意感。

    “……祁总。”

    洪田方干巴巴叫了一声,对祁棠出了这么大的事依然无波无澜的态度感到很不适应。

    “宴总在楼下了——不是我说的。”

    洪田方知道祁棠不想让宴任得知团队的事,他相当要强的老板已经在着手对接新团队,对眼前的情况予以了及时的安抚。

    重生之前,祁棠得知宴任出乎意料的返回后,他更多是隐瞒和疲于应对的心态,没有丝毫求助欲涌上心扉。

    但现在,他知道宴任为什么而来。

    “把宴总请上来。”他淡淡对洪田方说道,手上的文件被搁置回桌面,他仰靠进扶手椅中,态度平缓。

    宴任为了智能服务项目能够成功谈下来,现在已经在海外开拓市场,除了每个月在祁棠易感期的时候返回,其余时间基本都呆在U国。

    宴任没有详细告知他在国外做什么,结婚七年后祁棠也并不清楚,如果不是祁云昌酒后吐真言,这个默然的秘密还不知道要藏匿多久。

    从宴任久处U国后外媒总有捕风捉影的绯闻消息,但那时候祁棠在国内忙得抽不出手,想都不会想亲自去扼杀舆论。

    更何况他自己也算是舆论的根源,连澄清都变成说不清的耻辱。

    洪田方叩了叩门,把宴任请进了祁棠的办公室。

    宴任本以为会看到祁棠焦头烂额的一面,但眼前的祁棠太过放松,反而让他准备好的说辞毫无用武之地。

    “坐。”祁棠示意他,“再一会我就下班。”

    本该加班的紧急情况竟然还能按时下班,宴任的眸光瞥向洪田方,看到洪田方满脸有苦说不出,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

    历经七年的婚姻和工作经验,祁棠知道只要宴任把国外那个团队聘来,祁氏可以再度做到效益最大化。

    他没必要急,而且回望过去也不再觉得蒙羞。

    心态的变化让他相当平静,既然能够解决,就不必给自己太多压力。

    祁棠翻看着团队文件,发现和未来的团队相比,这些成员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含金量的不足。

    宴任虽然面上无波,但连目光里都能感受到难得的如坐针毡。

    “宴任。”祁棠的视线移转,看着宴任略有疑虑的眼底,“你是因为祁氏团队辞职的事过来的吗?”

    宴任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