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棠因为确知事情会解决,所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早早休息了。

    等到宴任半夜回来,只能抱着祁棠一觉到天亮。

    4月10日上午,祁棠是被宴任的动作弄醒的。

    颊侧被浅浅印上亲吻,宴任偏头在祁棠的颌下嗅了一下,“睡你的,没事。”

    祁棠被宴任大清早一反常态的行为弄得很不适应,他想翻过身,但又被宴任抱了回去,“等一下。”

    “在做什么?”

    “拍两张照片。”宴任把手机递到祁棠面前,祁棠半眯着眼接了过去。

    照片从室外拍进来,其间距离不近不远,像素极其清晰。宴任宅邸的落地窗澄澈明亮,整栋米白色调的别墅在绿影中尤其柔和。

    祁棠拉大图片,看清了宴任想要拍摄的区域。

    他们身处高位,平时的隐私保护极佳。但现在,窗边微微拉开一帘,阳光铺陈而入,双人床的一角映入视野。

    他们穿叠的双腿放松而惬意,宴任脱了睡袍,但祁棠依然穿着,只是在过夜后略显散乱。搂抱祁棠的臂膀能看出他相当紧密的力道,仿佛无时不刻都想和祁棠密切贴合,亲密的意味根本不容忽视。

    腰部以上全被窗帘阻挡,祁棠把手机还给他,宴任又欣赏了片刻,才问道,“怎么样?”

    祁棠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从床边起身,“你想……”

    宴任坐起来,用中控把窗帘闭合,才揽过祁棠的腰,在他紧韧的侧腹上吻了一下,“我想买外媒‘伯力’的头条。”

    祁棠的左手置于宴任肩头,他微微低头,看着宴任道,“我以为你会让陈秘书清理这些——”

    宴任低低笑了一声,非常沉溺地埋入祁棠睡袍中,“这种麻烦太多了,删不完,要从源头解决问题。”

    祁棠的舌尖微微一颤,源头?

    这么多年来源头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他们在万众瞩目下的失败开端。

    “他们认为我们的婚姻有机可乘,所以才敢在你我都视而不见的情况下发布这些绯闻。”宴任握过他的左手手腕,唇瓣厮磨了一下祁棠的婚戒,又在他的指关节上微微咬合。

    “交给我吧。”宴任松开他的手,手掌向下的时候顺势在祁棠的大腿后侧抚过。

    祁棠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穿着拖鞋就去了浴室。

    宴任几年前小动作有这么多?他当时怎么没有觉察?

    吃早餐的时候宴任也相当费心,祁棠知道宴任在星大修过一段时间的美术,但不知道他对美术有这么高的要求。

    陈志强指挥着保镖把清理后的植株搬入,室内被绿意盈盈地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