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留凤盯着她,问道:“你还想对付钟隐吗?”

    当然想了,可是……

    “这和钟隐有什么关系?”

    “钟隐现在一副保持中立,谁也不站的态度深得皇帝信任,若是找不到证据,很难让他摔下来,而且他这个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查他都不知道从何查起。如果如你所说,他真的和邢劭有勾结,那么只能从邢劭这边下手。”

    “邢劭是吏部尚书,有任免官员的权力,而且现在朝廷里有不少官员和他走得近。如果拉下邢劭,再摆出他和钟隐勾结的证据,那钟隐结党营私的罪名就坐实了。皇帝对于结党营私这种情况深恶痛绝,若是让他信了证据,那离钟隐下马的日子也不远了。”

    文岫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但这和知州夫人有什么关系呢?”

    “你知道现在务州的知州方天预是谁提上来的吗?”

    谢留凤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文岫再不明白就显得傻了。

    “那我去知州府能做什么?”

    谢留凤欣赏她这份直接,开门见山道:“去查一批货。”

    “什么货?”文岫问道。

    “这几日我查到方天预私吞了一批官银,但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留下一点证据,也没人怀疑到他头上。这批官银目前估计就藏在知州府里,你如果能去知州府,可以趁此机会好好查一查。如果能以私吞官银的罪名将方天预拿下,那查办的时候找他和邢劭勾结的证据就好办多了。”

    也就是说,想对付钟隐就得先对付邢劭,想对付邢劭又要先对付方天预。

    文岫明白了谢留凤的计划,这两天见不到他人,原来是去查这些。

    但是她有个疑问,“既然方天预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留下一点证据,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一句问得谢留凤也愣了。

    随即淡淡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毕竟,他可是重活一世的人。

    既然要赴宴,那肯定需要给知州夫人备一些礼物。文岫看了从宫里带过来的一些东西,觉得没有合适的,于是特意抽空出去一趟,准备给知州夫人买些礼物。

    文岫是乘马车出门的,她的马车刚离开,另一辆马车又停在侯府前。

    邢怜月掀开帘子便瞧见谢茵茵站在门前等她,她望了望文岫马车离开的方向,问道:“前面那辆可是公主的马车?”

    谢茵茵点点头,伸手去扶她。

    “公主今日一人出门?”邢怜月好奇问道。

    “据说是给知州夫人准备礼物。”谢茵茵说到这儿,想起什么,“怜月你不是也受到知州夫人的邀请了吗?怎么样,你的礼物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