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边我尚且可以做到,太子那边却颇有难度。”贤贵妃抿唇低言。
“莫非还要我提醒你,太子侧妃是你们余家的人吗?”
“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斟酌一番,我只希望能尽早听到皇帝宿在贤贵妃殿中的消息。”黑衣人说完,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徒留一室死寂不断蔓延在这宫殿中。
“贵妃娘娘……”帐中有一道细闷的声音低低响起,似是不安。
“不必多言。”贤贵妃道,她扬手掀开帐幔,赤足步至桌前拿起了桌上的瓷瓶。
她单手捏紧了瓷瓶,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三月十日晚,皇帝终于宿在了贤贵妃宫中,自那晚起,便常去贤贵妃那儿就寝。
四月来临,天气日渐回暖,扶城显然又渐渐热闹了起来,走在街上时常能见到许多年轻男女的身影,而大部分都是结伴去郊外踏青游玩。
夏徽音亦是。
顾锦嘉昨日邀她一起去郊外踏青,她答应了,故而今日一早起来便收拾了许多东西。
直到巳时初,顾锦嘉到夏府接她时,她才将将收拾完毕。
“徽音,出门注意安全。”夏母叮嘱一句。
“会的。”
“娘,您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吗?”夏徽音问。
“罢了。”夏母摇头,她不想折腾自己的身子骨了,何况去踏青的尽是一些年轻人。
她还是在府里待着最自在。
“好吧。”夏徽音语气微丧。
夏母拍了拍她的手:“早点回来,届时让膳房做些你爱吃的菜。”
“嗯,我知道了。”
顾锦嘉也颔首道:“我会尽早送她回来。”
“行,你们出发吧,省得待会儿找不到好位置。”
“嗯。”夏徽音和顾锦嘉齐齐应下,便一起转身走了出去。
府门外,顾锦嘉体贴地扶着夏徽音上了马车之后,自己才翻身上马,与马车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