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笑笑不说话，晏炽也不说话。暮才发现晏炽脸色不太好，她揉了揉晏炽的脑袋：“走啦走啦。”晏炽还是不说话，脸色稍微缓和，任暮拉着走。
还早，暮打算先出了镇子。晏炽既然想要游历四方，那她就带着他四海为家。
或许是因为都闭着嘴走路，气氛尴尬又生硬。暮想找点话题，但很显然，晏炽不太想说话，所以她偏过头，说：“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这个小姑娘跟了她们一路了，笑眯眯的，也不说话。
两人像是被施咒了一样，谁都不开口。
“你们俩这是要干什么！？”暮松开握住晏炽的手，环抱手臂，目光不善地看着面前的两人，“说话。”
“姐姐。”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晏炽眼睛一眯，与小姑娘对视。那小姑娘也不怵，对着晏炽翻了个白眼。转头笑眯眯看着暮说：“姐姐，我叫白沅之，你叫我沅沅吧。”
“圆子？不是，你一直跟着我们干什么？”
“我不叫圆子，我叫沅之。沅芷澧兰的沅，之子于归的之。”白沅芷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强调着自己的名字。她继续说道，“我喜欢姐姐，我想跟着你。”全然不顾晏炽越来越黑的脸。
“你什么来历？”
“姐姐想知道吗？”白沅之笑眯眯的。暮也看不出白沅之卖的什么关子，她点点头。
“好吧，既然姐姐想知道，我是个兔妖。”白沅之也不避讳，黑漆漆的眼瞳出现一抹红色，逐渐扩散占满整个眼珠。看着暮下意识挑起的眉毛，她笑得更开心了，“嘻嘻，姐姐不在意我是妖吗？”
暮摆摆手，原来不是修士，她心里的膈应也消散了。只是，是妖，怎么身上一点要妖气也没有？暮这样想着，也问了出来。
“我可是神医，行走世间，带着一身妖气多引那些降妖除魔的修士注目。哪天没命了可不行。”白沅之说。
暮总觉着那句“降妖除魔”有些阴阳怪气，她扑哧一笑，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晏炽的死亡凝视。
“姐姐，带上我嘛，我本事可大了。”白沅之眨巴着眼睛，轻轻晃着暮的手臂。暮有些受不这种眼神，显然这种可爱小姑娘撒娇的法子很对暮的胃口。暮又点点头，顺手摸了摸白沅之的头。
“姐姐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嗯？”非常地心不在焉。
“姐姐！”非常地咬牙切齿。
晏炽恨恨地看着白沅之，这两个人，从见面到现在，就没理过他，他憋了一肚子的闷气。眼睛泛着水汽，眼尾发红。暮讪讪地笑着，想说些什么。
白沅之吐了吐舌头，说：“姐姐，咱们走吧。别理他，小孩子家家的。”这个小屁孩，从她出现就没给她好脸色，嘁，真是小孩子气。
“圆子。”暮看着白沅之，摇了摇头。
“行吧。”白沅之乖乖闭上嘴。
暮捏了捏晏炽的手，放软声音说：“不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