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世界意识就散了。
同理。
世界意识存在着，他就活着。
世界意识散了，他也就死了。
或许是人将要死去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要抓住点儿什么，又或许是死去的时候，总不愿意就这么安静的死去，所以他总是忍不住想要说点儿什么。
“你是不是挺喜欢那个小姑娘的？”
光体点了点头。
哪怕许歌的身体之中有着内核的力量，本能的让世界意识排斥，可祂就是喜欢这样充满着永不言弃精神的人类，正是因为这样的人类才造就出了无限的可能。
伪神虽然获得了祂的力量，却也和祂一样被困在了这个世界之中。
祂很感谢那个小姑娘打破了这一层枷锁，所以赠与了对方世界意识的本源力量。
当然，祂也很喜欢伪神。
哪怕对方每一次来见祂的时候，带来的都是无尽的痛楚。
世界意识的权柄并非是那么好使用的，这些力量过渡到他的身上时，他需要承受的疼痛远远超过身上每一根骨头都被碾碎的痛苦。
再加上他一旦行将踏错，就会产生反噬。
可是伪神依旧坚持下来了。
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因为他的存在，祂才能继续存在，这是不可争议的事实。
光体又蹭了蹭伪神的脸颊，亲昵的意识传递到了伪神的脑海之中。
“她的存在真耀眼呀。”
伪神叹了一口气。
无论是人还是动植物，都有趋光性的。
那个小姑娘那么的耀眼，自信十足，从不会为了自己的决定而懊悔的样子，真的太耀眼了，让他看到忍不住想要给她找点儿麻烦，又不舍得真的下死手。
他原本以为这个姑娘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顶多会是这个副本通关者之一。
却没想到她就是这一次清道夫组织将要对付的人。
更没想到她就是终结了他漫长岁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