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虎杖悠人“活过来了”可能不太准确,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死掉。
但是我现在无所谓用语是否清晰明了。
毕竟我已经不会成为医生,不需要费尽心思地去在病例上准确描述病患的病情。
只要我喜欢,我就可以说我想说的话。
所以,当面对母亲的族人时,我也是这样做的。
他们曾经不把父亲和我放在眼中,曾经跳出来折断了我的梦想,曾经粗暴地决定了我人生的轨迹……
我当然会有怨言。
我理应有着怨言。
他们指责我不识大体时,我看着人体模型痕迹上的盆栽,内心只有冷笑。
我本不属于这里,所以我当然不想去识你们的“大体”。
和母亲族人的见面,在我放弃医生的梦想,成为咒术师后,逐渐演变成了一场阴阳怪气大赛。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场比赛的胜利者。
但通常情况下,在阴阳怪气大赛后,我和母亲还会有一场两败俱伤的交流。
为逃避母亲“我是为你好”的控诉和眼泪,我提前返回到了高专。
五条悟似乎很惊异于我的到来。
也许他以为,像我这种一直在家族安排下工作的弱小咒术师,在监视虎杖悠人的任务失败后,就会被灰溜溜地调走吧。
他好天真。我想。
被家族放弃的人不会得到任何目光,就更不要指望家族帮忙收尾了。
不过想来,以五条悟的身份,也接触不到这方面的事情。
我不在乎母亲的家族重不重视我,毕竟我也没有打算为他们鞠躬尽瘁。
借着他们的任务安排,找一个薪水满意的岗位,然后混吃等死,就是我现在理想中的生活。
我不会做母亲的家族的任务,也不想帮五条悟什么。
我安心当着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于是我认识了高专的校医,家入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