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左手边是一面很大的窗户,老式的三开窗,玻璃边缘被黑色的铁条包裹着。

    窗帘是翠绿的条绒布材质,长度刚好到窗台的位置。

    窗前是一台木头书桌,左中右三个抽屉,左下方右下方两个推拉门小柜子,刷着鹅黄色的木漆。

    这两样物品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郁非台认真的合计它们可能和自己的岁数差不多。

    正对着窗户靠墙的一边有一张一米二的木床,房东阿姨准备了一个质量还算不错的床垫。不需要自己额外购买。

    房租还有零有整,一个月七百五十块钱。

    郁非台有模有样地讨价还价之后,阿姨念在他和自己儿子年纪相仿,打了个七五折。

    一个月伍佰陆拾贰元零五角钱,抹掉零头,伍佰陆拾元。

    这比郁非台的心理预期还要高一些,但念在离学校不远,房间格局符合心意。

    多出来的这些房租,加加班也就出来了。

    想到这里,郁非台拍板,当场和房东阿姨签了租户合同,压了三个月的房租。

    房东阿姨没怎么见过这么漂亮的男孩,从头至尾,全程态度都相当和气。

    见他没怎么思考就定下房子,还爽快的一口答应了压三付六的条件,顿时喜上眉梢。

    一开始还叫他小郁,后面直接直呼其名,非台。

    甚是亲昵。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位房东阿姨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临走前和他说,“姓郁,名非台,谁给你起的啊,真是好姓配了个好名字。”

    郁非台当时正在伸手摸着老式水刷石制窗台,指尖沾满了细细的灰尘。

    房东阿姨见他望着窗台半天没有说话,心想可能是冲撞了人家。

    正准备说点别的转移话题,却见他笑着说。

    “是我母亲。”

    郁非台吐着热气,咯吱咯吱地走在这一段长长的巷子里。

    由于是老街区,小巷的路灯并不明亮,相隔距离还很远,存在照明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