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辛叹了口气,“知错了吧。”

    “嗯嗯!”

    “好的,拜拜。”佟辛挂断电话。

    “?”

    一小时后,佟辛还是给她发了一份详尽的解题思路,她的字迹清晰秀丽,声音婉婉。鞠年年感激涕零:“从现在起,我日日焚香求菩萨保佑佟辛同学能考上清华。”

    佟辛:“我不报清华,我考北大。”

    鞠年年:“……”

    佟辛做习题到十一点,白墙壁映出她伏案的身影。佟辛伸了个懒腰,去厨房倒水喝。爸妈已经睡下,哥哥的房间床铺整洁,看来又是夜班。

    第二天是周六,佟辛依旧六点起,早读完英语才出卧室。辛滟已经在做早餐了,打了豆浆,煎锅里是南瓜饼,桌上还有一个餐盒。

    “辛辛,待会儿吃完早饭,把这个给新邻居送去。”辛滟忙活完,端着豆浆走出来。

    佟辛知道,妈妈一向热情待人,给新邻居送温暖一点也不奇怪。

    九点多,佟辛拎着南瓜饼出门。

    两家虽是独门独户,但离得近,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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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十来米的距离。

    邻居家的门没关,敞开着,里头的场景一览无余。今天天气大好,久雨初晴,阳光撒了欢似的亮堂。佟辛拿手遮了遮,有点儿刺眼。

    “他真这么说?我离开上海是怕他?”

    闻声,佟辛的脚步一顿。

    男人的声线是清冽的,但不知是烟熏的,还是没睡好,听起来带点儿沙哑,还挺斯文。佟辛对他的好印象维持两秒——

    “我怕他个屁!”

    “我一走他又觉得自己能行了是不是?”

    “上次揍他不够狠,再有下次,他两条腿都得卸了。”

    佟辛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小步,并且摸了摸自己的腿。适应了光线,她看清楚了门里站着的人。

    很高,头发比寸头要长一点,清爽利索衬着五官分明。他是背对着,单手插兜里,另只手举着手机在耳畔十分不耐烦。他没穿外套,黑色羊绒衫能看出肩宽且薄,腰也很窄,是惹眼的衣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