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远道见聂然不说话,索性自己先开了个头。
“我说,方亮真的是你新兵连的教官”
这件事当时在车上的时候他不是亲耳听到的吗这有什么好值得反复去确认的
聂然扬了扬眉,“嗯”了一声,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安远道皱着眉头,“难道那臭小子没教你军令如山四个字吗”
当初他教那臭小子第一堂课的时候,可就告诉他什么叫做无条件服从的
这小子难不成看人家小姑娘,心头一荡漾,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教
聂然听到他的问题后这才明白过来,合着打算从这里做切入点来劝训自己啊。
她缓缓地扭头过去,原本白嫩的小脸早已被冻得青白,只是那双眼眸晶亮不已,“他没有告诉你,我问候过他大爷,还差点拿刀削了他头皮的事吗”
安远道当场惊得跳了起来,“什么那个臭小子居然被你差点削头皮”
他安远道手上的兵竟然被一丫头片子差点削头皮这这这这臭小子,等这件事完了之后,他非要把那臭小子从头到尾的好好训练一遍才行
而此时正在看新闻联播的方亮莫名地打了个喷嚏。
聂然看着身旁安远道咬牙切齿,紧握拳头的愤怒模样,又想了想在新兵连方亮还算对自己不错,最后还是补了一句,“我偷袭的。”
安远道怒气冲冲地扭头对聂然说道:“那也不行一班的人被六班的人偷袭,简直奇耻大辱。”
他培养训练了那么久,结果被一丫头片子给差点撂倒,太丢人了
“马上我就不是六班的人了。”突然,聂然遥望着远处,似呢喃似自语般小小地叹了一句。
耳尖的安远道听到后,唰的一下转过头看着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很得瑟地仰着头,用一种鼻孔朝天的神情,斜斜地扫了聂然一眼,“不想做六班的人怎么,你想进一班啊我告诉你,不可能就你这种不知道服从的人,我不会收的。”
但心里却在默默盘算着,能站在这里坚持八天,还一动不动,这忍耐力算是过关了。
刚听她说差点把方亮的头皮给削了,身手看来也算是凑合。
综合评估下来,勉强是个苗子。
就是这个性子还要好好磨磨才行
其实季正虎没说错,自己这次这么针对六班,的确是抱着私心的。
一是折腾折腾聂然,二也是想测试下聂然,看看到底她的体能到底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