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也只知道对方这一个特征。
整天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不爱说话,也看不见脸,直到他最后逃出了实验,都不知道对方到底长什么样。
他刻意模糊了细节特征,就是想观察一下扶迹的反应。
“可惜了,我不喜欢穿白衣服,”扶迹语气还有点惋惜,加上一点失落,“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让我一个人自作多情。”
费雨:“……你想太多了。”
“如果你喜欢穿白衣服的,我也可以试着穿穿看。”扶迹又接着补上这么一句。
费雨:“……”
他无语一会儿,然后偏头对上扶迹那双漆黑的眼瞳,想要拨开虚伪笑意找到背后隐藏的真实情绪,最后看了很久,才发现对方笑意背后还是一片浓重的黑。
看不见底。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以取笑和捉弄别人为乐趣?”所以意味不明的话可以随意说出口,不计后果的事也可以随意做出来。
如果刚才的话说给其他不明真相的人听,那么听见的那个人一定会觉得这是这位系统观测者温柔又含蓄的表白。
但是这个人在看见别人陷入困境,面临抉择的时候,又会淡漠地站在一边看戏,恨不得天下大乱。
扶迹感受到费雨语气里的寒意,脸上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分人吧,就最近而言,我比较喜欢捉弄你。”
费雨磨了磨后槽牙,表情却越发和善起来:“那我能不能问问这位观测者先生,符合被你捉弄的条件是什么?”
他一定改。
听到这里,扶迹忽然一脚刹车,原本还在高速行驶的跑车被迫停止,费雨被他这一脚刹得云里雾里,刚拿枪准备警戒,扶迹又一脚油门踩到了底,跑车又离弦一样从原地冲了出去。
周围没有丧尸。
费雨差点没被这一脚急刹车给刹晕了,等终于反应过来扶迹是故意时,完全没忍住:“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我只是在认真回答你的问题啊,”扶迹装作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费雨恨不得一枪把他打死在驾驶座上的表情,下一秒就伸手,趁着对方不注意,像对待炸毛的猫一样,轻轻搔了搔对方的下巴。
很轻的触碰,态度轻佻,带着点试探的心思,又不会显得太别有居心,感受到费雨对他地触碰没有明显的排斥反应后,他才满足的收回了手。
“你看,这就是符合被系统观测者捉弄的条件。”
淡漠外表下莫名的执着,还有每次被捉弄之后都会显露片刻的炸毛状态。
费雨坐在副驾上,原地消化了一下怒气,再暗自下了决心,半晌才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观测者先生,总有一天你会被打死的。”
这种欠到极点的人,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