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我一直看着,那天徐莫褐拿来的项链,曾忘的事,也都想起了,只差没告诉他们。慢慢地我阖上双眼,选择不去思考,我对自己说了个谎,一个既无趣又幼稚的谎。

    「来拉,终於。」他拿着上一位病人的病历走向我,等我一下,晴晴你先坐在那等着。」

    「好~呦~。」岚易走进帘子内,隐约地看的见他的侧脸,和他说话地对象,好像不是病历上的本人。

    「医生,我孩子他没事吧…上次不是说没事吗?对吧?」家…属?她的声音愈来愈急骤,岚易却像座冰山,特别冷漠。

    这是…为什麽?

    「您放心,只要

    岚易和那位家属的声音在我耳里越来越小,小到让我以为这房间只有我。有些事有些人有些情,明明得来不易,却轻易被我遗弃,明明好意容易捡回来了,却不知该如何面对。或许吧,只是希望某个人能推自己一把,给自己一点勇气前进,就像那时候一样。如果是岚易绝对会帮我,至始至终我都得依靠他,就算不是小易,还是当年那个邻居哥哥。

    「晴晴?晴晴?」

    「咦?阿。」

    「叫你可多声了,发呆阿,想什麽阿。」他把衣袍脱下,挂在椅背上,升个懒腰,轻易就看的出来昨晚熬夜,还是用一如往常的笑容面对我。「还发呆阿。」

    「想问你些事才来的。」

    「别忘了要复检呢你,每次都要我提醒。」岚易翻了我的病历,往我头上轻敲,「什麽事呢?」

    复检…阿,不说我还真忘了。

    我向岚易问出口,他说,徐莫褐是为了悸姚和我才辍学一年…为了和我们一起…为了陪我们…为了赎罪,为什麽,那夜所发生的事,跟徐莫褐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凭什麽擅自定罪,凭什麽连岚易也这样觉得,对现在的你们来说,或许被迫慢慢放下,只要我知道了,在我心中依然悬空在那。可是阿…岚易时间会扫去那些情感,失去它之前、忘记前,想把握这一切。

    当我走出医院已经8点多了,即使岚易坚持送我回家,还是被我婉拒,回家的路我一个人也走的了的。夏天的夜晚,风一如往常的凉爽,这里明明是城市,却彷佛听见青蛙的叫声、蝉的鸣叫,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静静地感受活着的感觉,过於害怕紧张焦虑难过生气,我想稍微休息一下,一下下就好,什麽都不要多想,才会知道原来眼前的事物是实物,才会知道,好不容易活下来就不要再去追求过往了,因为我活着阿,我还能做更多事,不想为难过暂停太久,如果是他们,说不定也是希望我如此想。

    我m0的x口戴的项链,说了个谎。但我不知道。

    从便利商店走出来的我,拿着照片跟甜食的我,身穿制服的我,笑的有点夸张的我,似乎很愉快。

    假期结束了,放学没有跟任何人约,直接往便利商店方向走,印出我在那天後所拍的各总风景照,不少模糊照,但我想印,因为是我拍的,是我活着的证明呢,所以我很愉悦。

    走着走着到了陌生的公园,公园也没有到很大,但是中间有座小湖,不能划船也无法钓鱼,中间没有桥,湖中没有任何花草动物,很清澈,能看透一切,好特别,明明有水,却没有生物,这里好奇特,好像仙境呢,我会是Ai丽丝吗,我在梦中吗。

    公园里只有一个凉亭,我静静地坐在那边吃着刚才买的小点心边欣赏照片。

    我为每张照片取个字,简单易懂,仔细想却意义非凡的一个字。

    每张每张都有属於他们的故事,独一无二的。

    不久也吃腻了甜点,起身走出凉亭,开始创作他们的故事。

    一个nV孩正看着前方,或许是在等待某人,又或许是在思考事情,她看的方向有很美很华丽的蝴蝶,而蝴蝶正与另一只蝴蝶说悄悄话,nV孩看着看着便笑了。说不定,nV孩只是注视着美丽的蝴蝶,单纯的观察着牠们,但nV孩笑着笑着便哭了。说不定,nV孩没有哭,只是雨开始下了。nV孩一步也没离开原地,因为nV孩只想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