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头低垂不敢去看何为安,他家中上下老小全指望他一人,他实在是不敢去全福县冒险,但事情危急,他愿意在后方拼尽全力。

    “大人,何主事之职下官亦可分担。”

    “何主事之职我等亦可分担。”接着陆续其他几个主事也都主动站出。

    谭侍郎看向何为安,见他坚定的点头,目光又回到众人身上好半响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迟缓开口:“那就有劳诸位了,你们能这般齐心,我很是欣慰。”

    众人更是羞愧。

    院中明月渐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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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夜色暗淡。

    此时众人已走,谭溪舟看着被他单独留下的何为安,眸中平静的问:“去全福县,你真想好了?”

    对于这个去年刚来到户部的年轻主事,他对他最初的印象便是他和贺老孙女那桩极其不搭的婚事。

    他对此到并无别的看法,只是提起何为安他最深的印象便就是此事了。

    去年出京巡检,这个年轻人比起别人到是更舍得吃苦耐劳些,酷暑之时,日日在烈日下奔走,到也没见半句怨言,对于本职之事也尤为用心勤勉。

    这次来会宁之前他那岳丈贺素卿下朝时,曾故意同自己攀谈,言语间让自己关照些何为安,他那时本有些反感此人,大局当前,此人竟还只顾自已一己私利。

    不过以何为安当时的资历,此次来会宁府他本也不在名单之上,当时谭溪舟只是笑了笑,并未回贺素卿的话。

    可随后,这个年轻人一如今日,主动参加了此次会宁府之行。

    “是,下官自愿前往,必尽心竭力。”何为安再一次答道。

    “何主事,你知道为何我要一再问你吗?”

    谭溪舟仰头望月,未去看他,叹息道:“因为,我未在你的眼里看见热血。”

    “即便是方才推脱的众人,在他们的眼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为了百姓安危奋力付出的热血之情,而这些你没有。”

    何为安立在这位发须斑白的侍郎大人身后,沉默不语。

    夜风吹过,树影晃动,谭溪舟转身看着身后的年轻人,摇了摇头,像是在同自己说:“罢了,年轻人有冲劲上进是件好事,但”

    他停顿了一瞬,目光沉沉的直视着何为安,似教诲又似劝诫般开口:“不论是为人,亦是为官之道,都该对天下苍生抱有最起码的怜悯之心,在其位,谋其职,为万民。”

    “不论何时都不要为了旁的,而慢慢麻木了自己的心,否则必遭其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