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敌的男剑修、甚至一般的年轻修士皆不会是她的对手,她绝对有能力把度控制到点到为止。
他不是不能理解宁琅想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但——
高阶弟子扫过正被医修弟子抬到担架上、完全失去了意识的伤者,在心里补充四字:杀心过重。
见宁琅被指责,暴躁的体修师兄第一个坐不住了,他猛地从座位上窜了起来,指着高阶弟子的脑袋,质问他:“你是不是玩不起?玩不起就不要玩——”
话未说完,暴躁师兄被另一个体修大汉按了回去。
他对暴躁师兄耳语,提醒他:“师妹确实有点过了。”
暴躁师兄不服气。
他真不知道宁师妹到底哪里过了?
像他们这种修体的,把人打得粉身碎骨,徒手捏爆脑袋不都是常事吗?现在不就把人打昏了,算个鸟?
暴躁师兄神色怏怏。
他是个受不了气的人,身体被同门摁住了,嘴巴则大声嚷嚷起来,像是在说给台上的高阶弟子听:“过了怎么了?比试较量本来就常有意外——”
这次的话又没说完。
按住他的体修师兄狠狠地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
“傻逼,别张扬,赶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看到掌门峰主那块的观战席有人往这边看了吗?你想师妹被罚吗?”
暴躁师兄开始慌神:“可、可是师妹又没做错啊……”
“我们隐门虽不是仁宗,但也讲究弟子之间和睦融洽,团结互助。宁师妹一上来就下了个狠手,觉得她过了也是正常的。”
暴躁师兄:“……”
这算什么?所以我宁师妹太强也是错?
暴躁师兄越听越气:“我不管,师妹没有做错就是没有做错。她要是被罚,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说完,他重重地哼出了口气,跟头喷气的牛似的,接着给了台上的宁琅一个“师妹别慌师兄站在你这边是支持你的”眼神。
全场就暴躁师兄一个人在喊,宁琅自是注意到了他的小眼神。
忍住笑,她转首对高阶弟子解释:“他还活着。”
高阶弟子:“也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