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谨丞道:“这几日,你亲自去越府,将他引出来问个明白,直接袒露身份就好,墨刀门还是不怎么敢跟朝庭叫板的。”

    “据可靠消息,莫放被调到越府内院去了。”

    “什么?”邵谨丞又不淡定了,近几月来对越府的监探,他很清楚能够进越府内院有多难,如今越府内院里的下人,几乎都是在越家侍奉了十年以上,莫放?他凭什么?

    古剑顿了片刻:“应该没错,莫放的确进了越府内院?”

    事实已经很明了了,既然莫放进了越府内院,就说明莫放已经是知情人之一了,也极有可能是他的情敌之一,邵谨丞还没有压下去的火气,蹭地一下又窜了起来。

    “三殿下先别急,即使他知道什么,肯入越府内院,也就没打算说出去,也不会威胁到越大人的。”

    邵谨丞气笑了:“你说的这个我不知道吗?我当然知道,就因为知道我才奇怪为什么莫放要选择为护越家?”

    古剑抿嘴沉默片刻:“我……抽空去跟他打一架。”

    终于,邵谨丞冷静了下来,深吸两口气,“邵谨修的事进展如何了?”

    “正要跟殿下说这事儿,下面的人去查了近几年二殿下负责案子,每一件都不干净,证据也收集到了一些,需要安排人吗?”

    邵谨丞阴恻恻地一笑:“先挑出一件大事来做引子,让人寻个机会递上去,趁着父皇震怒的时候,再将其它陆续呈上,切记,做得小心些,别让父皇觉察出是有人刻意为之。”

    古剑点头,“虽说里面猫腻不少,不过都是几万两银子的小事儿,还不足以让皇上彻底对二殿下失望。”

    “这只是由头,这么多事同时出现,若是他们母子再察觉不出点什么?那你就太小看他们了。”

    “那……岂不是要与他们撕破脸了?”

    邵谨丞道:“总要撕破的,况且若是不早点撕破脸,他们又怎么肯对我下杀招?”

    古剑低头沉默须臾:“三殿下的意思是……?”

    “越家那边不能拖了,逼他们出手,才能速战速决。”

    “那三殿下出宫时,请一定让属下跟随。”

    邵谨丞一笑,道:“那是自然。”

    还在被禁足中的邵谨丞做梦也想不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在华蓝殿里纵情歌舞的他被提到邵随的御书房时,还是一脸懵然的,直到邵随将一堆上书参他的折子砸到他身上,震怒地呼喝时,他才顿觉不好。

    拿起那些折子扫了一眼,无一不是这三四年里他所负责的案子,徇私舞弊,中饱私囊,拉笼朝臣的事情。

    邵谨丞慌了片刻,但经于此道的他很快就思虑好了对策,将地上的折子依次收拾好,恭敬地托在手上:“父皇难不成还信了这些?”

    邵随怒极反笑:“你是什么德行我能不清楚,以往觉得你奢靡了些,毕竟是皇子,又有你母后贴补,也就没有干涉,原来那钱都是这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