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被求得心软,便答应她明日休假陪她去寻。

    秦秋鸣得了许诺,又是行礼又是鞠躬:“待找到了薛逍,我必然会好好报答郡主的!”

    她敷衍点头,却觉着不对,薛逍怎么刚被追杀便离家出走,这时机也太奇怪了。谢珣眼皮一跳,这事,许是同那群刺客有关。

    近来谢珣身旁眼线众多,她便对府里说同nV伴出门游玩,身边只带了两个侍卫。然而未免又出状况,便吩咐了不少暗卫隐匿在暗处。临出门,她又拐到蔚府去把卧病养伤的蔚自闲带出来了。

    两nV一男,身后跟着两侍卫,便坐着马车前往了和安县。

    据秦秋鸣所说,薛逍原本是山中猎户人家的儿子,猎户Si在了山洪中,他便一个人辗转在停放病人的篷中。她爹前去和安县义诊时发现了薛逍,这才将他带了回来。

    谢珣蹙着眉:“你爹既不喜他,又怎会将他带回去?”

    秦秋鸣愣了一愣,她犹豫着说:“我也不知为何,初时还好,后来爹就渐渐不大理他了。”

    谢珣“喔”了一声,仿佛只是随口问问。

    马车停到了薛家村的门口便进不去了,那里实在道路崎岖,他们只得下车步行。

    谢珣扶着蔚自闲,语气心疼:“你小心些,莫摔着了。”

    “……”蔚自闲无奈地看着她,若真心疼也就放过他歇在家中了,她还真是一日不作弄他就难受。

    他到底还是心软,便也握住了她的手,以防冒冒失失的小郡主不慎摔倒。

    秦秋鸣看着甜蜜的两人,不由得失魂落魄。往常她跟随薛逍回此地祭拜父亲,是由他背着自己,哪用走的。想到他如今下落不明,心里更是难受,便低头咬着唇往前走。

    走到一处破茅草屋的跟前,秦秋鸣站住了脚:“这是他家。”

    薛逍这个家委实太破,但胜在整洁,虽有些许灰尘但却不见蛛网。

    蔚自闲抹了抹桌子上的薄灰,道:“有人来过。”

    “方才我们进来时木门虽沉重,但并没有发出闷响,想来近日有人推过。这桌上虽有灰尘,但椅子上却没有,显然那人还坐过。”

    谢珣微微g起唇角,偏头向他眨眨眼:不愧是我昭平郡主的男人,可真聪明。

    “定是薛逍,他定是回这儿了。”秦秋鸣哑着声。

    谢珣踱步在屋里走了几圈,忽见一处熟悉标记。她停了下来,将薛逍父亲的灵牌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秦秋鸣脸白了白,不免出声:“郡主,这灵位还是莫动……”

    她话还未说完,便遭谢珣打断:“你可知他父亲埋在何处?”

    她愣了愣,只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