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雍理还叹息:“他这笔字,朕比不得;这文章,朕写不来;这引经据典的策论,朕也是拿不下的!”

    他兴高采烈地夸乌弘朗,沈君兆喜欢他神采飞扬的模样,偶尔附和几句。等雍理说出这番丧气话,他才蹙了蹙眉,道:“君子不器,陛下何需钻营这些。”

    雍理乐了:“你这让朕后面的话如何说得出口?”

    沈君兆:“嗯?”

    雍理盯着他:“朕本想说,朕虽做不到,但朕的子瑜可以。”

    沈君兆:“……”

    雍理:“你这一句君子不器,让朕的奉承话全变了味。”

    沈君兆开口便是:“臣非君子,何以不器……”

    雍理扬眉。

    沈君兆这习惯性自毁的话只能咽了回去。

    雍理戳他脸颊:“你当然不是君子,你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大宝贝。”

    沈君兆:“………………”

    一旁候着的宫人恨不得躲到地板缝里去!

    雍理哈哈大笑,总算没当着这许多人轻薄他的新任少傅。

    不只是正事顺心,私底下雍理也很是开怀。

    自打那次同沈争鸣对峙后,他不仅有了扶持自己势力的机会,更多了和沈君兆缠绵亲密的时间。

    反正他是把沈君兆扣在宫里了,无论去哪儿都带着,谁都别想把这人从他边上领走。

    沈争鸣也不行。

    理由如此正当,晚上同塌而眠更是顺理成章。

    因着那鞭伤,雍理每晚都把人赶走,亲自给沈君兆上药。

    第一天沈君兆被他哭得心软,任由他摆布,半个拒绝的字都说不出口。

    第二天沈君兆才惊觉:“这种事,怎能让陛下操劳。”

    雍理瞪他:“不许乱动!”

    沈君兆:“无需抹药,过两日它会自行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