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觉得心寒,她知道她们同在宫中,利益相悖,纵然自己确实有利用杨氏的地方,却从没想过要害她,没想到自己在对方眼里竟是如此不堪。

    有些委屈,又似哑巴吃黄连,说也说不出。

    “重来一回还心慈手软,是有多不长记性”安宁一直庆幸自己没有如从前的长姐一般,被生活逼得面目全非,成为一个铁面无情之人,可直到今时今日才知道荀域口中的以攻为守是什么意思。

    一味保留底线,其实就是给了别人践踏的机会,倒不如狠绝一点,把这条线拉高再拉长,拖到对方的地界儿去,逼得旁人去退,去躲,对方越是疲于应对,自己就越是高枕无忧。

    情绪波动太过,安宁忽然觉得肚子有些疼,春樱刚把她扶起来便看见椅子上的血迹,惊得脸色都变了。

    “殿下,殿下别急,咱们先坐下来”安宁见她不对劲儿,还未来得及转头便察觉到身体的异样,血弄污了裙子,叫人看着都心慌。

    “春樱,传太医,快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