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说完这话，明显看见燕徵愣怔住了。
他出门为了不被人认出来，戴着帽子和口罩，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眨也不眨，耳尖莫名有些泛红。
谢衍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连忙摆手，有些惊慌地说：“不不不，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要闻一个人的信息素代表什么，无异于当众求偶。
对一个人说“让我闻你的信息素吧”这句话的分量，不亚于：脱光了给我看看。
谢衍本本分分做人许多年，绝对不是这么轻浮的人，不过还好他说这话的对象是个Alpah，如果换成任何一个Omega，便可以直接报警抓他，告他性-骚扰了。
燕徵也回过神来，他伸手将帽檐压低了点儿，眼底的神色隐藏，抓着谢衍的胳膊把他领进了车里，边走边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坐上车，谢衍把手上的报告往燕徵面前一摊，说：“不瞒你说，我腺体之前受过伤，很多年的旧疾了，我原本都做好了做一辈子Beta的打算，不过刚才医生说我手术很成功，腺体有复苏的迹象，只是还缺点儿刺激。”
这样一讲，燕徵也明白了。
他朝谢衍看去，眼神很深沉。
谢衍能在燕徵的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对方的眼神就像是有一只手将他拉入深水，随时都能把人溺毙。
其实谢衍有些打退堂鼓。
即便他和燕徵算作朋友，这几天也多亏了燕徵帮忙照顾，可不代表对方就有义务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来帮他治病，毕竟从隐私角度来说，这种要求有些越界了。
谢衍也是身边没有别人，且知道燕徵是S级的Alpha才起了这个念头，没过脑子便说出来，现在回头想想，还真是有些尴尬。
“抱歉，我提得太冲动了，你别放在心上……”谢衍说着，燕徵突然轻轻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燕徵欲言又止，紧接着说：“不过是帮你一点儿小忙，也不难办，只需要我在你身边释放信息素就可以了吗？需要把我带到医院里去抽信息素提取液吗？”
谢衍没想到燕徵真的答应了！
这是什么神仙朋友？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和燕徵见面的几次，这个人好像本来就是个很好相处、谈吐有礼且温柔的人。
他之前还帮过白宣雨，他对所有人都这么好？
“谢先生？”燕徵见他发呆，没忍住叫住他：“你不会反悔了吧？”
“这句话应该我说吧……”谢衍回神，他怎么可能反悔？
一般的信息素提取液他倒是可以从医院买，但他根本感受不到那些信息素的味道，而S级的信息素即便他再有钱也未必能买得到，这种事，只有燕徵不同意，哪有谢衍反悔的道理。
他说：“不用你去医院抽取信息素提取液，只要释放信息素，是我能感受到的浓度就好。”